这倒是像极了沈凍的做派。
沈微生淡淡的笑着。
如此,看来想要知道梁姣絮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已然是死无对证!
沈微生静静的说:“除了他,还有谁?也一并带来了吗?”
“嗯,是牢中的狱头和狱卒!”林舒回答。
连杉颜听见声音走了出来,眸光中却带着精光,遵循着梁姣絮体内的药量残余,再加上这老者身上让人敏锐的药味。
她可以判断这就是审讯逼供匈奴人的禁药!
连杉颜将这事说了出来。
沈微生眼底迸发出一丝狠意:“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到这一幕,狱头和狱卒很快就交代了,的确就是审讯的禁药。
狱卒跪在地上,为了活命,他更是慌不择言:“这一切都是叔公的意思啊,他想让梁氏招供,便让我们好好招待招待她,我们真的是秉公行事!”
好好招待招待?
他们说的可真是云淡风轻,就像是排气一样!
沈微生不怒反笑,并未反驳什么。
“我们给她送过馒头,可梁氏她不吃,而且还放血。她使用巫术在自己身上输入奇怪的液体!”
“而且,家主不是很讨厌梁氏的吗?所以,我才想着…给她点颜色瞧瞧!”
话还没说完,沈微生就已经挥剑抹了狱卒的脖子。
血如井喷,殿内的墙面上变成了红色,跟泼墨般似的。
沈微生脸色凛然,神情骤然冷了七八度,勾着嘴角,吐出一句话:“拉出去,喂狗!”
狱头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狱卒,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狱卒的尸体在青石板上拖出血痕,接着是犬吠的声音…
越来越朦胧,狱头猛地腿软,双腿打弯,跪了下去。
他从未想过,曾经自己虐待过的梁氏,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都说沈微生以温泽如玉著称,做事一针见血,雷厉风行!
狱头须要要活下去:“家主,触您眉头的人是他啊!我未曾动梁氏一根手指头,甚至他动手打梁氏的时候,我还阻止过的!”
狱头后背衣衫尽湿,这才又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免会有苦衷…家主一向恩怨分明,不会错杀无辜之人的吧?”
无辜?
沈微生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榻上纸片般的梁姣絮,复而对连杉颜说:“如果有现成的研究对象,那么可有法子救她?”
沈微生警告连杉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束手无策。否则这药将由你亲自喝下去或者是你的宝贝的徒弟。”
狱卒看到这一幕,脑筋急转间,忽然想到牢里好像还有一个男的,是匈奴人,也被灌下这药。
只不过他只喝了两碗,而梁姣絮是三碗。
为了活命,狱头把他招认出来。
林舒很快就找到了那男人。
而狱头的命运依旧没有改变。
他还是被灌下禁药,只不过他只是支撑了两碗就因疼痛而死。
结局和狱卒一样。
狱头刚才说的话很精辟,他觉得沈微生是恩怨分明的人。
恩不知道,但怨沈微生必定是分明了,至少这些曾经伤害过梁姣絮的人,沈微生都出手斩杀,更有甚,连尸体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