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彼此听着对方骤然紧张的呼吸声。
等了好久,绞丝镯都没有一丝光亮。
沈微生神色复杂,看着梁姣絮有些醉态的脸,她低着头,眼神凝重,飘忽不定。
心里暗自盘算着,梁姣絮想着药名。
她睫毛垂下,掩盖眸子,薄唇轻启“芬太尼。”
这是个阵痛的药物,之前的几次治病经历中,一直都会出现的。
但,结果不尽人意。
没有反应。
绞丝镯是聋了吗?
梁姣絮略有深意的将视线移到沈微生身上。
或许,它听沈微生的?
旋即抬起腿来,踹在沈微生的身上,命令着“你说一遍,试试。”
沈微生冷漠地望着她,极不情愿照葫芦画瓢。
“芬太尼。”他语气懒懒地,尝试着。
半个东西都不见。
梁姣絮不死心,这才道“那小檗碱呢!”
结果,出现在手心里的是种植牙需要的扳手!
梁姣絮哭笑不得,只能在尝试。
“雷公藤多苷片!”梁姣絮道。
沈微生重复她说的话。
眼看着沈微生的血迹被吸收,可是半点药品都没出现。
梁姣絮惊讶,这绞丝镯也太不靠谱了吧?
沈微生正面看着梁姣絮。
这个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女人。
曾经让人既讨厌又憎恶,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受祖父和父亲的喜爱呢?
现在那个奇怪的特异功能,暂时失灵。
她看起来,很憔悴。
“你最好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沈微生威胁道。
梁姣絮慢慢地坐了下来,摇了摇手腕,神色呆滞“我那知道?”
“不会真的是厌胜之术吧?”沈微生吓唬她。
“才不是!”梁姣絮反驳。
沈微生望着她“别忘了你在牢里受的苦,就算真的不是,只要落人把柄,也能说成真的!”
梁姣絮有点动摇了,但其实现在她自己都有点迷茫。
“呵,你不会在吓唬我吧?别忘了,我不好过,你也吃不了兜着走。”梁姣絮眯起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总感觉他忽然这么为自己着想的背后,充满了诡异。
沈微生淡淡道“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跟你掏心掏肺的说,不然我才懒得管你。”
想到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模样,梁姣絮顿时心如死灰,当着沈微生的面,她摘下绞丝镯观察,扬起下巴道“反正现在这样,你也不敢再动手欺负我,也挺好的。”
沈微生竖着耳朵听她说这句话,怎么会听出一点嚣张的意味,他生气道“提这做甚,小气鬼!”
梁姣絮只觉得心里难受,吐槽道“难道不是吗?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算什么真男人!”
沈微生竟莫名地觉得好笑。
梁姣絮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好憨,好可怜!
梁姣絮见他笑得何其恣意,之前的难受一扫而光,心头压着怒气,但又发泄不出来。
“能不能好好说话!”梁姣絮道。
沈微生端正姿势“你还觉得委屈了?将军府你们兄妹俩做的事情,怎么算!”
梁姣絮哎了一声,避重就轻的转移了话题。
她也不是好糊弄的,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休息“我醉的厉害,真没精力和你争辩。”
沈微生握住了她的手腕,这才道“别给我装蒜,真当醒酒药白吃的?”
梁姣絮真是又生气又无奈。
现在得出的结论是,沈微生的血并没有和自己一样的特异功能。
却就像是被下了双生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