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替自己不值当,梁姣絮弯腰再捡一个石头。
全然没发现,有一张纸条从她的衣袖里掉了出来。
梁姣絮更是不知道有个身影在她身后,不仅漫不经心的拾起纸条,攥在手里。还在细细地打量着她,仿佛猜中了她的小心思,
那一张妖孽的容颜,带着的只有无尽的探究和期待。
梁姣絮正在捡石头,整个人处于咬牙切齿的状态。
她个子不高,瘦的也厉害,怎么就有这么股狠劲,仿佛要吃人似的。
徐知爻面色如寒霜,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目光幽深如潭水。
视线落在那字条上,惊鸿一瞥,徐知爻宛如一尊绝美杀神,但说起话来却是带着笑意的,充满调侃的读了出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安心等我回来,带…你回家!”
梁姣絮一时懵了。
她恨恨地瞥了一眼后面的徐知爻,不发一言。
徐知爻修竹指尖捋了一下信条,放在刺眼阳光下看去,对梁姣絮冷笑道:“你是在找这个嘛,看这字体像是沈微生写的。真她妈肉麻。”
饶是如此,徐知爻仍心有不甘,薄唇翕动,嘲讽不已:“看着上面的字,真恶心。安心也是他配的吗?”
徐知爻眼里的寒芒越来越盛,但脸上的笑意却半分未减。
梁姣絮想要一把抢过来那张纸条,算他沈微生还有点良心,只是她怎会如此水逆,又遇上了徐知爻这个难缠的家伙。
梁姣絮微微皱眉,她记得这好像不是徐知爻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沈微生的坏话。
梁姣絮不吃徐知爻那套,秀眉一挑:“徐大人关心的事情未免太多。走的路有些宽了。”
言外之意,为什么好巧不巧的你出现在这儿,这小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徐知爻拿着纸张的手很轻,语气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为你好,你若在用力,这纸就要碎了。”
梁姣絮慢条斯理的回:“谢谢你的提醒。”
徐知爻薄唇微微弯起好看的弧度,声音却冷了八度:“不谢,你什么都不用做,放心大胆的给我松手,要不然不是这张纸要毁在我手上了。你亦然。”
徐知爻看梁姣絮的眼神变了,那种陌生就好像她从来都没真正认识过他一般。
原来,徐知爻给人的那种暗昧含混感觉是装出来的。
今日这种冰冷肃杀感觉才是常态,恐惧油然而生。
“你明白毁了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如果那个人是我的话,至少比那个不近人情的冰块儿强吧?”
梁姣絮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知道毁了一个男人的方法是什么!且很多种方法。”
这个熟悉的颦笑和举动,让徐知爻有一瞬间的微怔,思绪也跟着恍惚了起来,忽然间想起了某人。
在那边,她过的又如何呢?
也正是因为这个空隙,梁姣絮才一膝盖踹了过去。
梁姣絮这一下确实让徐知爻回过神来,他撞在了桥梁护栏上,顺势贴在了梁姣絮的身侧。
徐知爻冷笑,他的脸直接放在梁姣絮的耳侧,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桎梏她的身体:“投怀送抱可还好?正好圆了上次在私汤里的一次亲密接触?”
徐知爻又摸了梁姣絮的脸:“我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女人。”
一个成年男性的力气让梁姣絮无法抗衡。
但是现在她唯一能活动自如的便是这一张嘴了。
梁姣絮上嘴就是一咬,直接朝着徐知爻的脑袋上咬。
徐知爻面色不佳,没想到梁姣絮会用这阴招。
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女人,从来都不知道恐惧二字怎么写,拼死拼活的简直就是疯子。
可想而知,在梁姣絮的蛮力之下,她咬了一嘴头发,而徐知爻少了一缕发丝。
梁姣絮成功的让徐知爻步入了中年秃顶的绝望。
挣扎之下,梁姣絮推开了徐知爻,啐了他一脸口水,这才拿回沈微生写给自己的那张纸条。
梁姣絮气势汹汹地走了。
背影超拔,梁姣絮却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心中有着后怕,梁姣絮几乎是悬着一口气的。
心里一直默默祈祷,徐知爻应该不会通过小纸条上的信息怀疑到自己在背后对他的小动作。
梁姣絮是真的要应付不来他了。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让人害怕。
而杵在原地的徐知爻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一手看着发丝难过,一手揉着膝盖痛苦。
后怕到,幸亏梁姣絮没给他胯下一脚,否则他真的没有多余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