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是被脚上微痒的触感醒的。
下意识睁大眼睛一脚踢,却没有踢到任何,只是脚踝反而被捏住了)
握着她踝的手掌的温,熟悉而陌生。
“你病啊?”姜淼拍了拍自己受惊吓的胸膛,撑着坐了来。
这么吓一个孕妇,原堰启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进屎了。
姜淼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脾气也跟着无法控制的暴躁起来。
“什么东西?”姜淼将脚从原堰手里走,又一眼原堰启放在床边的东西。
“卸指甲油的”,堰启原本蹲着,现在起身坐到了床边,理所当然的看着姜淼,“这些东西对孩子不好,我给你全卸了。”
原堰启说话的时瞟了一眼姜淼的手,姜淼抬起才发现,手上已经被他卸干净了。
“……有毛病吗?”姜淼竟一下骂不出一句像样的脏话。
“原堰启,你到底要干嘛?你放,等生下来了,我会通知你,这孩子有你的一半功劳,我懂,但现在这才哪到哪,你非得天天这么在我眼前膈应我啊?”
还说孕妇要持好心情,就原堰启现在这样,她不怕被烦死也怕被吓死。
“我不放心也不相信你,我得看着,得在我眼皮底下,我才安心。”
姜淼哼笑了声,满是无语,“不信我?你对我真的是连最起的信任都没有啊。”
这话说得很自嘲,原堰启对她的不信任,何止表现在现在这一件事上,原堰启是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她。
“坐好吧,把最后这几个弄完,差不多就下去饭了。”
原堰启似乎并不打算就信任问题做多论,只催促她坐好别动,还想续。
姜淼没如他愿坐好,她将被子拉过盖住了自己的脚,然后看向原堰启,“说吧,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说,我会记,尽量不做。”.
原堰启要真不放心,她也愿,不管怎么样,他们可能都是为了孩,都想要这个孩子。
“这个“,原堰启真转身从床头柜上拿了张提前写好的纸,递给姜淼。
淼看着满满一张纸的注意项,都后悔刚才说那话了。
“你倒是懂啊?”姜淼嘲讽。
“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搜索的。”
“我努力做到”,姜淼随手将纸丢床边,然后指了指刚才原堰启给她卸指甲油的东西,“剩下的我自己来,你忙你的去吧。”
原堰启将东西递给她。
姜淼将东西放好,然后自己坐到了床,抱住盖,底下脑袋开始把剩下的卸了。
原堰启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着姜淼,看着姜淼小心翼翼又认真的脸。
姜淼应该是感觉到了原堰启的目光,抬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你看***嘛,我好啊?可惜我又不爱你。”
“姜淼,好说话”,堰启皱眉,他不是感觉不出来,现在姜淼对他说都带刺。
“是在好好说话啊,我骂你了吗?”姜淼挺无辜。
原堰启没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她,或说监督她。
“行了,好了,吃饭了”,淼拍拍手,深吸一口气,将东西丢开,然后下了床。
终于给卸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