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野静静的听,但目光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游移,修剑数十载,他太明白什么值得去冒险,什么不值得。
「这就是我从未对外言及的原因,不是敝帚自珍,而是修行人应该有的严谨态度,你不能因为这门剑术威力强大,杀人犀利就把它奉为金科玉典,这世界上所有能流传下去的功术又哪个没有经过时间的考验,无数修士的验证?
身剑术到目前为止就我和亚子两个稍有涉猎,时间也不过短短十数年,还不能真正说明什么。」
南向野跨前一步,就要下摆拜,「某,仲城南向野愿拜师兄为.....」
候茑一托,止住了他的动作,「我不收徒,只认兄弟;身剑术得自全真,最终也将回归全真,教内有志者皆可习之只是现在机会还不成—熟,你应该知道,一门新的剑术方向崛起,其过程有太多坎坷,包括剑术本身,也包括守旧势力的刁难。」
眼神一厉,「但如果你愿意以身试之成为一门剑术体
系的构建者,我欢迎你加入!」
南向野眼神坚定,「我愿意加入,不管未来如何,都不后悔今日的决定。」
候茑微微一笑,「好,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剑术本身就在玉京藏剑楼的地库中,自己想办法取;我能教你的就只有一个诀窍,能不能练成就全靠你自己,正如我当初传授亚子一样,就是指了条路,怎么走,自己决定。」
南向野大礼拜下,作为一名成—熟的修士,他当然明白候师兄的意思,莫说是一门还不成—熟的新剑术方向,就是那些已经被验证并流传数百上千年的功术,也没哪个师傅会手把手教你的,就怕教出个规规矩矩的傻子来。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三人正探讨身剑术,远远的飞过来十数名修士,方亚子很冷静,
「十一人,都是秦门越门真传,沙葬时我听于师叔说过,师兄,你的麻烦来了。」
候茑大言不惭,「这种程度的,对我来说还谈不上麻烦。」
十一人掠近,有两人为首越众而出,「某秦门杨冠军,越门汤右曾,见过候道友。」
候茑把手一拱,「剡门候茑,不知两位道友所为何来?」杨冠军直截了当,「欲与候道友一较高下,还请不要拒绝。」
汤右曾,「多说无益,其由自明,候道友数月来把我越秦两门玩弄于股掌之中,如此英雄人物,说不得就要好好亲近亲近。」
事情很清楚,人家这是不甘被愚弄,上门来找场子的;暗河数月,两大门派被蒙在鼓里就这么一路连拉带拽的被搞来了龙须沟,确实没有恶意,也确实事发有因,但这种***纵被隐瞒的感觉却普遍存在于两派修士中,反手杀人倒不至于,但给他个教训,落落他的面子却是题中应有之事,否则这事传出去,秦越两门还要不要面子了?
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岂肯如此被人戏耍?这就是他们来这里的原因,只不过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真传齐至,包括越门六人,秦门五个。
也包括候茑以为已经走了的尹青丝。
这没有什么,候茑转头看向自家两个小兄弟,「今次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身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