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是他有求,是女儿自己有求!”公孙婉言气的眼泪扑簌簌的掉,“出了这事儿,振和三天没进我的屋,紧接着婆母就要给振和娶旁的女子回来做平妻!”
公孙老夫人怒道:“他这是在威胁你拿捏你!”
“女儿何尝不知道?可女儿有什么办法?!”公孙婉言心里的憋屈比丈夫也少不到哪去,“娘家平反,是再好不过的事,只好母亲能好好对臻哥儿,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难题,为何母亲一定要叫这个劲儿?臻哥儿不也是大哥的孩子,大嫂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你住口!”公孙老夫人一把甩开她的手,“你懂什么!”
公孙婉言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母亲还是头一次对她疾言厉色。
公孙老夫人咬牙看着她,“想让我对那小畜生低头,不可能。”
王府门前。
镇北王妃送阮氏和李清懿上了马车,回身往
府里走,“二姑奶奶家里出了什么事,可打听清楚了?”
南烛点头:“打听清楚了,二姑爷任期满,回京等调令,说是能留在京城,本是个好机会,却碰上四皇子的事儿,其实也牵扯不到二姑爷什么,但巧在他与四皇子的一位门客有旧,吏部那头的官员也有调动,总之,调令一直没下来,二姑爷四处打听,才知道是什么原因,之后就冷落了二姑奶奶,随后宋家老夫人就放出话来,说要给儿子娶平妻。”
镇北王妃轻哼一声,没说话。
南烛放低声音,说:“要是二姑爷早一步拿到调令,以皇上宽厚的性子,也不会追究到他身上,毕竟不怎么相干,只怪他自己运气不好,赶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不过二姑爷倒也是个有气性的,竟用这法子逼二姑奶奶回来求老夫人。”
“哪里是求老夫人,分明就是想走秦增的门路。但老夫人不会答应的。”
“老夫人最疼二姑奶奶了,难道能看着二姑爷去平妻,给二姑奶奶气受?”
“哼,你不懂,老夫人宁愿用镇北王府的名义给二姑爷施压,也不会答应去求秦增。”
公孙老夫人一直指望公孙意能光耀门楣,带领公孙家族重返昔日辉煌,但公孙意才初出茅庐,秦增就将一切都做到了。
卯足的劲儿突然被截断,公孙老夫人心里着实难受至极。
她这么多年的花费的心思,都做了无用功。
荣耀属于她最厌
恶的长孙。
南烛不会懂得这些,不解地问:“可这样一来,宋家跟咱们不就结下梁子了?”
镇北王妃不置可否。
南烛想了想说:“好在二姑奶奶还有两个孩子在,姑爷总要看两个孩子的份上,应该也不会太过为难姑奶奶吧?说不定,姑爷只是吓唬吓唬她。”
镇北王妃冷笑道:“若孩子牵住一个男人的心,这世上还哪有那么多妻妾之争?再说,哪个女人不能生孩子?”
她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南烛讶异道:“王妃的意思是,二姑奶奶不会死心,肯定会被迫去求秦大人,那老夫人……”
“老夫人就会更加痛恨秦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