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霜又急又气,“方才您和老夫人她们走了之后,赵妈妈回来过一趟,给奴婢拿了吃食,然后见长阑长宁都留在这里,就说既然这里人手够了,她就回老夫人那里看有没有什么吩咐……她定是看准了时机!”
如果赵妈妈不回来,敛霜肯定会起疑,于是她等李清懿等人来查看过,又离开之后才出现给敛霜交代了一声!这会儿说是要回敬云堂听吩咐,说不定已经跑了!
长宁听了半天的解释,只觉得脑子被刺激得发痒,话未出口,腿已经先动了:“奴婢这就去追!”
李清懿由着她去,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也不用在这里守着了,程妈妈回去禀告老夫人实情,其他人跟我去找南烛。”
既然南烛说有人一直跟林氏保持联系,这人很有可能是林氏的接头人,那么在外面接应林氏的,说不定也是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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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中,南烛坐立难安。
昨晚大概是她有生以来度过的最难熬的一晚!
所以,当柴房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她浑身的毛孔都轻舒了一口气般通畅了不少。
等待别人来定夺自己的命运,无着无落,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简直是钝刀子割肉,她再也不想经历这种抓心挠肝的痛苦了。
南烛抬头看向来人,正是大奶奶的贴身婢女长阑。
她赶,紧说出自己搜肠刮肚的结果,“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要见大奶奶!”
长阑冷冰冰地看她一眼,“跟我来吧。”
李清懿已经回了福灵居,将该吩咐地吩咐下去,南烛就被带到了。
“看来,你是想起了什么了。”
南烛老老实实地跪下,“大奶奶说得不错,奴婢冥思苦想,的确想起了一些事情,应该对大奶奶有用。”
李清懿弯起眼睛,“如果你提供的消息有用,我一定替你在老夫人面前,争取一个好的结果。”
“多谢大奶奶!”
南烛赶紧谢了一声,然后谨慎地说道:“那个人每次与奴婢见面,都遮挡得十分严实,面上绑着面巾,眼睛也被兜帽遮住,甚至带着手套,更不说话,但,据奴婢观察,她的身形比大奶奶也只略微高一点,双肩较窄,虽然带着手套,但也能看得出手指纤细,唯一露出的手腕也十分莹白细嫩,肯定是个女人!”
李清懿眉目一动,“还有呢?”
“还有,奴婢曾在那人身上闻到过脂粉的味道,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点,可奴婢能够肯定,那香气,应该是深香胭脂铺的脂粉!当时奴婢并未多想,只是后知后觉,那人应该是一时疏忽,或是临时有事,没来得及去除身上的味道。”
深香胭脂铺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胭脂铺,无论是香膏还是胭脂水粉,香气清淡纯净,经久不散,很受各府奶奶千金们的追捧,李清懿也用这家铺子的东西。
“那也有可能是在别人身上沾染的气味儿。”
南烛小心翼翼地回答:“奴婢不能确定,但奴婢的鼻子还是挺灵的,觉得应该是她自己身上的味道。再说,一个女人,要与另一个女人多亲近,才能沾染上脂粉味?又或者,她时常呆在胭脂铺,也有可能染上香气,自己长时间身处其中,就容易忽略自己身上的味道,或是根本闻不出来。”
李清懿眸光中流露些许惊喜,没想到南烛当真能交代出有用的东西!那她这一遭也就不算白费力气。
“长阑,立即让人去深香胭脂铺一探虚实,林氏很有可能藏在此处或暂时落脚!”
长阑兴奋道:“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李清懿看向南烛,“还能想到什么?”
“这个……她的轻功应该很厉害,行动之间,像鬼一样,总是悄无声息的……”
“她可否与林氏经常见面?”
南烛摇头:“奴婢并非日夜都与王妃形影不离,并不知道她是否会在夜里潜入王府与王妃见面,不过,应该是不常见面,不然,何须奴婢来回传递消息?”
李清懿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看来这个女人也并非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