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质疑，被动值，+1。”</p>
“受到诅咒，被动值，+1。”</p>
“受到怨恨，被动值，+1。”</p>
“受到惦记，被动值，+1。”</p>
“……”</p>
信息栏的疯狂刷屏，让徐小受吓了一跳。</p>
这就是一个人从怀疑人生、到绝望、到憎恶世界、到想要毁灭世界的整个过程？</p>
看着付止一副被欺骗，似乎下一秒就能爆发的样子，徐小受早有预料。</p>
他没有退缩，也没有高声解释，而是再度叹了一口气。</p>
“唉，你还是没悟透。”</p>
付止：？？？</p>
他目眦欲裂，差点就直接一巴掌要把这个糊弄他的小子给甩死。</p>
悟，悟你m……</p>
但理智，让他遏制了这一切。</p>
“还能悟？”</p>
付止冷笑几声，“怎么悟？”</p>
徐小受一下子便是感觉到了那消失了许久的死亡危机又笼罩了过来，他知道，这一波回答不好，真的会死。</p>
这家伙，没那么好忽悠。</p>
既然如此……</p>
徐小受摇着头，眸中带着失望，他伸手指着天空。</p>
“这是什么？”</p>
付止抬头，那是皎洁的明月。</p>
“月亮？”</p>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徐小受的说话方式。</p>
“你只看到了月亮吗？”徐小受不置可否。</p>
付止蹙眉。</p>
“天空？”</p>
“这是世界！”徐小受没有再多问，而是直接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p>
他在指向了地面。</p>
“这又是什么？”</p>
付止：“……”</p>
他完全懵了，不知道徐小受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跟着他的节奏走。</p>
这家伙，总是能给人一种好像说得很厉害，但细细一想，全是屁话的感觉！</p>
真是哗了狗了！</p>
“不要走神。”</p>
徐小受打了一下付止的额头，直接道：“这也是世界！”</p>
付止这一刻只觉脑子嗡的一下，差点被崩飞。</p>
压下火气，他震惊了。</p>
这家伙，不是虚的？</p>
这股力道……他真有如此实力？</p>
意识到面前这人实在太古怪，付止决定选择最后一次相信徐小受。</p>
他认真道：“两个都是世界，但世界只有一个，你，究竟想表达什么？”</p>
徐小受一笑，知道这家伙又掉坑了。</p>
他呵呵道：“你错了。”</p>
“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世界。”</p>
“你所看到的，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p>
徐小受的脑子里，浮现出了桑老的面容。</p>
他想要再度扯一番“囚笼说”的歪理邪论，但看着付止这求知若渴的面容……</p>
徐小受犹豫了。</p>
他从没见过这般愚蠢之人，明明是一个王座加大宗师，还会什么“天机术”，却还是屡次被坑。</p>
就这一点上，张太楹就比他强太多了，至少，那家伙还知道被骗之后，选择发火。</p>
这货，完全就是一根筋！</p>
但是，如若不是这等态度，他会被自己研究的的灵阵，困住这么多年吗？</p>
徐小受眯起了眼睛，他第一次有了种想要好好教一个人的冲动，而不是随便搪塞过去的想法。</p>
看着月亮，又看了看大地，蓦地，徐小受在虚空划出了一个圆圈。</p>
“这，是一个世界。”</p>
他再画了一个圆圈。</p>
“这，也是一个世界。”</p>
随后，他将手上的中国结打散，那繁复的灵线便是成了灵纹，瞬间纹进了第二个圆之中。</p>
“两个圆，什么区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