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看到了李元吉的这个反应了之后先是一愣,而后他很快的便是反应了过来,进而的便是听他开口说道
“喔,想来殿下应该是对华山派有所印象的吧?”
李元吉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是听他开口询问道
“这,华山派与华山宗,有什么区别吗?”
“华山派与华山宗的区别?殿下啊殿下,这两者之间的区别那可大了。”
这位先生有些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家殿下竟然连华山宗与华山派之间的区别都是不知。
不过这也是难怪的,毕竟这两者之间,可是牵扯着那个男人啊。
华山派,乃是这个天下之间的剑道大派,这千年之中,从华山派走出来的剑道大家数不胜数,而华山派也是与藏剑山庄一同,被列为中原的剑道圣地。
如果说藏剑山庄的名剑数不胜数的话,那么华山派的剑道典籍,则是可以称其为中原之最。
而华山派在九百多年前的时候便是由第一代祖师爷以剑法证道,在关中之地建立,经过了九百多年的发展,华山派的剑道之纯粹,已经是到达了一个极点。
何为极点?
华山派除了剑道修士以外,再无其他修士,并且其派中,除了剑道典籍以外,其余任何的兵器典籍都是未曾存储。
任何弟子,皆是以一套华山剑法入门,以一套华山剑法,历练中原。
而华山宗的来历,那就很是扯淡了。
在约莫几十年前的时候,南离道家的一位道门弟子从华山派学艺归来,一身剑法结合着他的道法,他竟是隐约的像是将要创立出来一门新的剑法。
经过了近乎十年的研习过后,这一门华山剑法牵连着道门的新式剑法算是被他给研究出来了一个雏形。
这也就是华山宗的开宗祖师了。
而华山宗与华山派却并不一样,华山派的纯粹,华山宗半分都没有学得。
相反的,华山宗变得越发的注重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动不动的就会选择以武力镇压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说是与剑法道法相伴相生,可是到了如今的华山宗,却是看不出来有任何道门的韵味在其中,有的,除了杀戮气以外,再无其他了。
而这位先生口中所指的那个男人,便是南离剑圣风不平了。
风不平早年游历天下的时候曾经去过藏剑山庄,同样的,作为与藏剑山庄共同誉为中原剑道圣地的华山派,风不平自然也是专程去拜访过的,并且在拜访的时候,风不平还曾去往过华山派存放剑道典籍的地方。
而在那个地方,一呆就是数月之久,在那数月之间,风不平将近乎千本华山派的剑道典籍尽数消化,并且从其中,风不平也是为自己的剑道补足了一些缺点。
而华山宗的道门剑法,风不平在事后也是专门去看了几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因为风不平认为华山宗的所谓道门剑法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益处可言。
“不过殿下说的这个华山宗,也确实是需要再三注意的,因为光是在近期的这半个月之内,华山宗的那几个入了金陵的弟子,已是闹出来了不少的争斗。”
这位先生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据槽帮堂口所了解到的一些近况就是,那些华山宗的弟子们在这半个月之内,已经是以所谓的请教名头,去了金陵城内的数家剑馆,美其名曰请教,实则,就是踢馆。”
南离帝国因为风不平的缘故,所以在这近十几年以来,剑道变得越发的兴盛了起来,尤其是在金陵城内,也是有着不少的剑道大家在其中创办了剑馆,面向一些世家子弟招收弟子传授其剑道。
而华山宗一个京州县城的外来势力,在进入金陵之后便是接二连三的以请教名头打伤了不知道多少位金陵城的剑修。
“招惹是非,有些高调。”
李元吉冷声如此说道。
“是了,殿下说的没错,按照常理来说,像华山宗这种势力,在派遣弟子进入金陵城之后,理应是低调行事才对,毕竟这可是天子脚下,啧,不过如今看来华山宗却像是肆无忌惮一样的四处踢馆并且打伤剑修,此番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招摇过市了,就像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们一样。”
这位先生苦笑了一声,他之所以会这么说的原因,也正是因为最近他了解到的消息里面可是说了,那几个华山宗的弟子,最近可已经是订上了他们槽帮在金陵城的一个堂口。
估摸着应该是因为那个堂口的堂主乃是剑修,所以那些华山宗的弟子,想来应该也是想要趁此机会,踩着他们槽帮的名头,以此来在金陵城彻底的站稳脚跟。
嗯,若是如此的话,确实就是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呵,跳梁小丑罢了。”
李元吉倒是对此有着另外的看法,在听着这位先生给自己的介绍一番之后,他也是慢慢的捋出来了一些他自己对于这些事情的看法。
“若是那些华山宗的人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扬名的话,大可去剑阁,而现在呢?却搞出来了这么一些幺蛾子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家伙在背地里,一定是在偷偷谋算着什么东西。”
李元吉说的头头是道,他虽然对此了解并不是很多,但是光是他的这一分析,却也算得上是不错。
这位先生在听到了自家殿下说的如此话后,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附和的开口道
“殿下说的没错,近期除了华山宗以外来到金陵的其他几方势力与华山宗的行径相比,就显得低调的多了,他们的低调,与华山宗如此的蹦跶,已然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这背后,想来确实也是牵扯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盘算。”
李元吉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水,进而的便是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
“若是这其中没有盘算的话,那才是奇怪了,呵,不过若是如此的话,先生说的倒是无错,想来那吴松提醒孤的,应该便是这些所谓的,内忧了。”
李元吉的脸色已然是从最初的阴沉,变得有些缓和了下来。
他担心的倒也不是别的,只是事情的不确定罢了。
他刚刚之所以阴沉着一张脸的主要原因,也不过就是因为吴松的那句提醒,让他李元吉突然就察觉到了自己对于前线的事情知之甚少。
而在后面的这位先生与自己的讲述之下,李元吉再度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对国内的一些势力了解的程度竟然也是匮乏到了如此的地步。
不过现在还好,既然已经是大致的可以确定下来的话,他李元吉就不至于阴沉着一张脸了,只是说真的,现在的他心里面还是只感觉乱成麻团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是在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养出来了那么一手眼高手低的坏毛病。
咳,还真是,还好发现的不算太晚,否则的话,这还真的说不定是会出大事呢。
“诸葛先生,多谢了。”
李元吉起身,拱手对着诸葛瑾一拜。
“若不是今日与诸葛先生交谈一番的话,孤还真是会持续的沉浸在那虚假的幻想当中,多谢诸葛先生,这也算是将孤,拉回了这个无情的现实中吧。”
李元吉的言语之中,有些复杂的情感掺杂在里面。
原本他以为自己知道的事情已经是差不多了,可是今日却才发现,曾经的自己竟然是那么的自大。
属实是,太过于眼高手低了啊。
诸葛瑾也是楞了一愣,不过很快的,他也是回过了神,而后便是见他款款一笑,对着李元吉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轻声回复道
“殿下能够醒悟便是好的。”
“诸葛先生,孤,罢了,能够从当初的那些人中觅得诸葛先生,也已然是孤的气运了,无论诸葛先生是槽帮如何,孤且还当诸葛先生是孤的首席幕僚,日后,还请诸葛先生,尽心继续辅佐孤下去了。”
李元吉咬了咬牙,他最初的时候是想要向诸葛瑾道个歉的,但是挣扎犹豫了半天之后,他最终也是没有开出这个口。
身为长皇子的骄傲,让李元吉始终是开不了口向一个寒门出身的年轻人道歉,哪怕是这个年轻人,是自己最为倚重的幕僚先生,也不例外。
“殿下之言,属下自当记在心中,请殿下放心,槽帮之事与殿下之事,属下自然是分得清的,不过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恕殿下怪罪,属下还是需要一番斟酌之后,才能做出一些考量的。”
诸葛瑾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