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除此之外的,在周不疑最终按照在自己记忆中新郑地图上的位置找到了龙湖茶馆后,在龙湖茶馆的周围,更是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站在茶馆门口,环绕看了一圈四周。
左右两旁的过往街道上,现在也就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别行人了。
“呼,到了。”
抬起头来,看见了龙湖茶馆的牌匾后,周不疑便是回头瞧了一眼苦木,对其点点头后,周不疑紧接着就是迈开腿,走进了龙湖茶馆。
龙湖茶馆内部的一楼,除了两三桌的茶客外,也就只有进门后左拐的长桌后,才有着几个掌柜小二装扮的人在那里说着闲话。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看着像是掌柜的中年人在看见了周不疑和苦木之后,他便是催促着身旁的小二上前。
小二拿掉了贴在自己脸上的横条,扭头一看,便是起身向着周不疑他们走去。
“两位客官,不知今日来咱们龙湖茶馆,是要喝什么茶啊?”
“听闻最近的这些日子,茶馆里进了一些从南方产的大红袍,不知可否与我们二位来上一壶?”
周不疑抬起头,一脸和善的对这位小二如此说道。
而在小二原本慵懒的神情在听到了周不疑所说的这番话后,他则是一下子就来了劲,精神起来了之后,他便是挤出了一抹笑容,好声好气的对周不疑弯着腰说道
“哎呀呀,小客官还真是有眼光呢,那些大红袍原本都是我们家掌柜准备留着过冬的时候喝着暖胃呢,没想到,竟被小客官给发现了,这样吧,不如我先代小客观去问问我家掌柜的意思?两位客官这就先去二楼雅间歇息一会儿可好?”
周不疑点了点头
“多谢。”
说罢,周不疑便是带着苦木走向了楼梯。
而小二则是迅速的跑向了自家的掌柜,在看见掌柜几人还在打牌的时候,小二先是从桌上摸起了几张牌握在手中,而后便是凑到了掌柜的跟前,借着牌挡住了自己的些许面容,小声的对掌柜说道
“老大,南方来人要喝大红袍了。”
掌柜此时正在琢磨着自己手中的牌该如何打出来呢,结果却是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他险些就是连手中的牌都有些握不稳,但他还是及时的回过了神,装作寻常的对小二低声说道
“他们现在在哪?”
“二楼,雅间,一个小孩子,一个年轻人,刚上去。”
在小二交代了之后,掌柜的便是起身懒洋洋的将手中的牌丢入了桌子上的牌堆里,而后有些无奈的神情对其他人说道
“行啦行啦,今个输的也够多了,让我先缓缓,再输下去,老子的这个茶馆非得给你们抵出去不可。”
听着掌柜这么说,一个体型健硕的中年女子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将手中的牌也是跟着扔入了牌堆,说道
“哟哟哟,这话可别这么说啊掌柜的,就你的这茶馆啊,现在还真是不值几个钱,这要是继续打下去的话,光是这个茶馆,哪里抵的了呀。”
“去去去,各回各家去吧,天色也晚了,明个再早些来,早些吃茶,早些打牌,都散了吧散了吧。“
掌柜的站起身来,对着正在一楼饮茶的这几桌客人也是同样的说出了这话。
而在没过一会儿,这些客人便是尽数的离开了茶馆。
掌柜的吩咐小二将茶馆大门关上了之后,他便是交代了小二留在一楼照看,而自己,则是一脸严肃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上了台阶。
来到二楼雅间门口时,掌柜的伸出手来轻轻的叩响屋门,小声道
“客人,大红袍,是要武夷山天心岩的对吗?”
雅间内的周不疑轻声开口回道
“对的,正是武夷山天心岩九龙窠的大红袍。”
掌柜的双眼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他笑意盈盈的伸出手推开了房门,在看见了周不疑以及苦木之后,他便是小心翼翼的转身将门关上。
下一秒,他舔了舔嘴唇,对着这二人问道
“不知二位,究竟与我司有何干联呢?为何我司的接头暗号,二位竟是知晓,我看二位年纪尚小,应该不是我司之人吧?”
掌柜的明面上在说着这番话,而背地里,他的一只手掌已经是开始燃起一道道隐隐的内力波动。
“周王之子,周不疑。”
“剑阁弟子,苦木。”
周不疑和苦木二人自报家门了之后,这位掌柜的,才是将自己内力波动散去,而后眼光一闪,瞧着周不疑和苦木,道
“世子殿下?三大剑的苦木?您二位,可有什么可以自证身份的东西吗?”
下一秒,周不疑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一张姬无影临行前塞给他的信封,单手放在了两三丈外的茶几上。
掌柜的走到茶几旁,拿起信封便是拆开看了一眼。
一阵子过后,掌柜的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在看着这封信的时候,其眼光,更是不下十几次的来回瞧着周不疑和苦木二人。
在看完信封后,掌柜的深吸了一口气,将信封放入一旁的烛火上,焚烧起来后,便是丢入了一旁的铁桶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掌柜的上前一步,对着周不疑便是单膝下跪,恭恭敬敬的说道
“锦衣卫中原分部,百户张二黑,见过世子殿下了。”
周不疑有些措手不及,他下意识的连连摆手,并开口说道
“不用,不用如此的,快快,快快请起。”
张二黑起身后,便是皱着眉头对周不疑说道
“世子殿下,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今日才是使团入城第一天,可是,可是怎么您今日就前来茶馆了?这未免有些太危险了吧。”
很显然的,今日南离使团入城这件事情,张二黑是知情的,但是他怎么也猜不到的就是,今日南离使团入城,结果当天晚上便是有人前来与他接头了。
并且前来与他接头的,这竟然还是使团的正使世子殿下。
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啊,这,与其说是雷厉风行,却是无疑与是刀刃上行走。
周不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倒也不是怎么危险,只是小心一些就是了。”
张二黑叹了一口气,而后缓缓说道
“补足而来的那些兄弟们,现在已经落塌与后宅了,南大人更是已经在一个时辰前便是外出,去王街的据点准备收集一下近来的情况,世子殿下,其实今日,您是完全不用如此着急便冒险前来接头的。”
不止是张二黑,作为已经接任中原分部千户一职的南飞彦也着实是想不到,今日使团便是会派遣人手过来,所以说他这也是十分干脆的便是在一个时辰前就出发去了王街。
“早一些,总归是好的。”
周不疑笑了笑。
“唉,行吧,既然世子殿下您现在来了,那么接下来,新郑城内的一些近况,便交由与我代给世子殿下讲解一番吧。”
张二黑无奈的苦笑一声,紧接着,他便是开始与周不疑讲述起来了前阵子所发生的意外。
锦衣卫之所以会将中原分部的总据点设在韩国新郑城,设在血滴子的眼皮子底下,其主要的原因,是没有那些外来因素的。
什么要挑衅血滴子,惘然不顾血滴子什么的,这些都是扯淡。
血滴子虽不如锦衣卫,但是在新郑城这里,锦衣卫却仍然是要小心翼翼的。
若是没有那一部分原因的话,锦衣卫的据点总部,是绝对不可能设立在新郑城的。
而那一部分的原因,便是因为,锦衣卫与韩国血滴子,早就在两年前的时候便是在私下里做了一个交易。
锦衣卫对韩国的任何近况只做粗略了解,机密之事尽凭本事。
而新郑城内,血滴子也绝对不会主动去找锦衣卫的事。
这个交易,简单的来说就是血滴子与锦衣卫达成了一个默契的约定。
锦衣卫可以在一定的规矩内,在新郑城内设立自己的据点,血滴子就算是知道,也是不会去找事的。
而与其锦衣卫要付出的,便是对于韩国的一些机密之事,只要锦衣卫有足够的能耐查到的话,韩国是不会管的,同样的,对于赵,魏两国的一些近况,锦衣卫也要无条件的与血滴子共享。
这对锦衣卫和血滴子而言,明显的双赢局面,所以,乾清阳为何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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