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吩咐下去,即日起便将南阳军撤出韩国境内。”
赵奢唤来了一个亲卫之后,便是如此对其吩咐道,说着,他还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亲卫,可能是心中有些不太放心,就继续说道
“若是他们有所不愿的话,就说此乃本将对他们下的死命令,半个月之内,务必撤出韩国境内,若是问起赶赴何方,便让他们在回到赵国之后,便驻扎当地。”
这个亲卫点了点头,很快的,便是离开了驿馆。
而赵奢孤身一人,坐在椅子上,神情则是变得有些落寞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对此只感觉有些头疼,不因为别的,只是单单的因为,朝不休与他所交代的那些话,他听出来了朝不休有所隐瞒。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是看得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云墨清这个小家伙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朝不休,却是对这个小家伙异常的上心,上心的程度,已然是到了一种执念。
赵奢到现在都不确定,对于这个叫做云墨清的小家伙,究竟是朝不休的执念在作祟,还是说,是朝不休背后的魏国在其中有所打算。
这一点的无法确认,让赵奢不由得只感觉头疼。
因为这实在是有些重要。
若只是朝不休的私人执念在作祟,那这件事情也就好办了,自己只需要好生的通过杨侍郎这条渠道继续获取有关于云墨清这个小家伙的事情,便是可以轻松拿捏的住朝不休的一举一动,终归的,一个实力强悍到那般地步的九品上,最好,还是不要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们赵国有所冲突就是了。
可要是这并不是朝不休的私人执念,而是朝不休背后的魏国,在注意这个叫做云墨清的小家伙,那这件事情,可就不得不让赵奢有些不寒而栗了。
这个云墨清,在赵奢看来实在是没有太大的价值,虽然说是一个天才不假,但是这种的天才,难不成是能够被拐到他们魏国不成?这不现实。
再加上魏国内的年轻一代中,就算是没有一个如赵国那年轻校尉一样的年轻人,似是云墨清这样的天才,难不成还找不出来几个了吗?
魏国的底蕴,还不至于这么差。
可要是排除了这一点的话,那么魏国,究竟是为什么,要对这个云墨清如此上心呢?
这其中肯定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内幕蕴含在里面,而也正是这一点,恰好就是足够让赵奢此时感到百般的头疼了。
朝不休这样的一个家伙,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与他站在对立面,最起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由赵奢为首的呆在新郑城内的赵国势力,是万万不能与朝不休闹出来什么纠纷的,赵奢他们还没有能耐能够处理的掉一个实力强悍的九品上。
就如同朝不休之前所不屑的话语一样。
即便是赵奢和他的一众亲卫一同上,也不见得能够是朝不休的对手。
朝不休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从来就没有狂妄自大过,他如此的言语,恰好也正是知道赵奢这一方的底牌到底有多么大,所以他才会如此自信的挑衅赵奢。
因为他说的,乃是实话。
就算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朝不休的身手,也是完完全全可以堂而皇之的在赵奢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完全不用担心任何有关于赵奢他们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
赵奢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旁,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如今他身在异国都城,手中的力量,也就只有他身旁的这些亲卫。
哪怕是整个赵国,此时也是无法给他提供任何实质性的援助,他赵奢若是想要与南离锦衣卫搭上线的话。
现如今看来,唯一的盟友,也就只有这个来自魏国的朝不休了。
虽然不想与朝不休交流过多,但是如今时局这般,赵奢,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长叹了一口气,赵奢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自己曾几何时,竟然会落得如今的这个下场呢?
说白了,还是因为赵奢这个人,实在是不适合去干这种事情就是了。
无论是魏国的朝不休,还是韩国的花辞树,这两个人虽然身份不一样,可是他们二人却是有着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对待政治的敏锐嗅觉。
而这一点,也正好就是赵奢没有且异常匮乏的。
朝不休虽然身为魏国一介平民,可是看着他这阵子的手段以及所暴露出来的身份看来。
这个家伙啊,可是一点都不简单。
光是魏王亲信的这一层身份,就隐瞒了不知道多少人多少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众人还始终都只是单纯的认为,朝不休只不过就是一个魏国的平民而已,谁又能够想得到,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平民,恰好,竟是魏王隐藏多年的一个亲信呢?
而花辞树呢,那就更不用多说了。
有关于花辞树的手段,赵奢早就已经是领教过了,所以对于花辞树,赵奢也是心知肚明了。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玩弄手段的话,就算是两个自己绑在一块,也万万不可能会是花辞树这个家伙的对手。
若是放在战场上的话,那十个花辞树,也不会是赵奢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