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有想到了,这个家伙今日潜入新郑王城的原因,竟然只是想要来看看苦木?
冒着被韩国通缉的风险,竟然只是想要做这种事?
这,这还真说得上是,有些让人,感到意外。
而在花辞数那里,花辞数的身旁,则是站着如令老太监的一个副手。
这太监看起来年龄也是不小了,光是看模样,那绝对也是比如令老太监年长不少。
可花辞数却是知道,如今就在他旁边的这个老太监啊,其实还是要比如令老太监要小上不少呢。
“花辞数,你是说,内城现如今已经潜入进来的一批人?”
这老太监名为如常,正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他当初也是与如令老太监差不多年岁进入韩国宫廷的。
“没错,如常,虽然我现在已经派别水前去调查了,可是能够如此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五名血滴子精英的家伙们,绝对也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说,我们这里还是要小心一些比较好,现如今如令在殿内陪在大王身边,能够肆意调动内廷的,也就只有你了,血滴子那里,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将内廷的那些家伙都知会一声,并且,在尚武殿附近,在多布防一些岗哨人手。”
即便是花辞数以往都并不怎么待见这些老太监,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他这又能够有什么法子呢?
只能选择好声好气的跟这个如常老太监说这话,毕竟若不是对方点头的话,呵,自己难不成还真的就能越过他们去调度那些内廷的家伙们?
花辞树还真是没有那份自信,
“唔,这件事,咱家大致也是知道了,花统领尽可放心,咱家这就将这些事吩咐下去,让孩儿们好生看着。”
与如令老太监不同,如常太监始终都是一个老式太监的做派,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行皆是能够看得出来。
而花辞树也是不愿意与如常太监花费过多的口舌,在听到对方话已经这么说了的情况下之后,他也是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那么我这也就先行回到尚武殿那里了,如常公公,您是知晓今夜尚武殿的重要性的,切勿要惹出丝毫的差错,否则的话,即便是你我,皆是担当不起这份责任,我等,皆是要因此而向大王自裁谢罪的。”
为了以防这个如常太监不将自己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花辞树也是如此开口着。
而在花辞树说完了这话之后,如常太监也是一反常态的连连摆手。
“咱家知晓,咱家知晓,花统领且去尚武殿吧。”
言语之间,如常太监仿佛是对于花辞树的到来感到颇不耐烦似的。
而花辞树也是对此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就这个老太监的作态,他心中也是知晓一二的,所以对于这些,他自然而然的也就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微微点点头后,花辞树便是转身离去了。
离火虽然修为足够强,但万一要是那些潜入进来的家伙牵制住了离火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自己安排在尚武殿附近的血滴子虽是精锐,甚至其中也是有着自己的亲信干将,可,花辞树却也是不愿意将这种事情放在别人的身上来进行担保。
总归是让自己来面对,比较能够让他花辞树本人感到放心一些的。
而此时在尚武殿外,离火则是神色有些谨慎的看着站在他不远处正注视着他的一名血滴子都尉。
“从花辞树口中知晓了尚武殿的布局之后,我原本还在思索,从他口中能够说出来的老面孔究竟是谁,呵,倒是没想到,还真是你这么一个家伙。”
而与此同时,那名血滴子都尉也是笑意盈盈的回道
“看样子,倒是让离火兄感到意外了不是吗?”
说话的这位血滴子都尉,便是花辞树在血滴子上下真真正正的亲信干将,与雷力这个出身与内廷的家伙不同,这个血滴子都尉,也是花辞树一手从血滴子提拔上来的。
这血滴子都尉名为薛君,乃是韩国屈指可数的七品箭手之一,更是血滴子上下,箭道抵达大成境界的一人。
他的箭,俗称君子箭。
箭随利,可薛君之箭,却是胜在君子之上。
薛君微微一笑,继续道
“统领之命,我不得不从,虽先前身处魏国腹地,可今时今日之地,却是远比魏国腹地之事宜要胜过千百倍,我心中分得清楚分寸,离火兄,当年邯郸一别,如今算来,也有五年光阴了吧?”
离火的眼神也是在听到薛君言语中提及邯郸一别的时候产生了一些恍惚,回忆的恍然过后,他苦涩的点了点头。
“确有五年了,只是我不曾想到,当初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九品箭手的你,如今,竟然也是因为当初的一战,而停滞在了如今的七品。”
离火苦笑了一声。
花辞树说的倒是没错,他离火啊,确确实实算得上是是与这薛君是旧相识了,而且在旧相识之上,他们二人在当年,那也曾经算得上是当过一阵子的对手。
因为这个薛君当时,也是韩国年轻一辈中响当当的天才之一,一手箭道,韩国上下一代同龄人中无人能够出其左右。
韩国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个时代没有出现过箭道高手了,可是在薛君的出现之后,韩国不少人都是认为,本国将在未来的一个时代之内,涌现出来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九品箭手。
看着眼前熟悉的不得了的对方,薛君笑了。
“五年之别,当初的一战之后,如今却也是要跟你离火并肩作战了不是?哈哈哈,倒也是缘分啊,离火兄。”
薛君的大笑,可是站在他对面的离火,此时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
他黑着一张脸,始终是有些逃避的眼神不敢直视着薛君。
如果说他离火这一生中有什么人是不愿意去面对的话,那么薛君,便是其中之一了。
不是因为别的其他什么原因,他离火之所以不敢去面对薛君,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他对薛君有所亏欠。
心中的亏欠,可能薛君早就已经不在意了,可是在离火的心中,他始终是感觉自己对薛君心中有愧。
“你,此生停滞七品了吗?”
听到离火的这个问题之后,薛君先是一愣,而后这也是过了好一阵子后,才是有所唏嘘的笑着长叹了一口气。
“啊,现在看起来的话,确实算得上是如此了,不行啊,不得不认命,与你不同,你尚且还有拼搏的机会,可是我,若是不出现什么奇迹的话,此生估摸着,也就之内停滞在七品了,再上?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了。”
薛君在说这话的时候即便是脸上还带着一抹笑容,可是任谁都是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这抹笑容之中,还是有着不少强颜欢笑的意思在其中的。
“当年,是我的原因,否则的话,你,现在断然不会如此。”
离火垂下头来,可是当他的这话刚一说出口,薛君那里,则是连连摆手道
“当年的事情与你离火可是没什么关系啊,纯属不过是因为那些家伙太过于欠收拾了,而且那赵国的家伙们也实在是不经打和不讲道理,这小的对小的,老的还出来凑什么热闹,真的是,再说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离火,都过去了,我都早就不在意的事情,你还在这里始终纠结个什么劲呢,没意思的。”
薛君的这话说的很是坦然,可在离火耳中听来,却始终是有些感觉很不是滋味。
这话,就仿佛是在打着他的脸似的。
五年前的邯郸,发生的事情,在他离火的心中,岂会是轻易就可以忘却的?
他离火虽然不知道薛君是否忘却了,可是他离火,却是丝毫都没有忘却。
只不过在往日的那些年月之中,他离火皆是很小心的将那些往事潜藏在自己的内心里面,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就是了。
可,如今在看见了薛君,这个自己心中有愧的家伙之后。
遮掩?
不,离火现在只感觉,自己对薛君所剩下的,除了歉意之外,真的再无其它了。
自己欠薛君的。
“这些年来,你始终都是呆在魏国吗?”
“对啊,自从,三年前,你和别水隐退之后,我便是从花统领那里领了一份差事,前去魏国腹地开展血滴子的活动,嗯,零零散散,这也是许久之后的,第一次回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