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县城内
申包胥一身黑色铠甲,身后披着黑袍,手中握着的长枪,胯下骑着一匹纯黑色毛发的骏马,还有就是他那长发及背的黑发,要不是这家伙的那副脸颊洁白如雪一般,那嘴唇也是一抹红润,远远的看起来,这申包胥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来着。
申包胥虽然现在年纪二十出头,在对抗北方蛮族的时候还经常身先士卒的杀入战场,可是就现在看来,他身上好像还并未留下什么伤痕和疤口,假若这家伙换上一身儒袍的话,说他是个白面儒生,那也是儒生之中长相拔尖的一批吧。
而此时的申包胥,看着军营里面正在忙碌个不听的士兵们,眉头依然紧缩,他下了马,走到武器架旁边,将手中长枪放在了上边之后,接过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参议官递给自己的一封书信。
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崭新的纸张,纸张上面还隐隐散发着一股花香。
申包胥闻到这味道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起来,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开始阅读起来了这封信上的内容。
没过多久,看完这封信之后的申包胥轻轻的长叹了一口气,那拿着信的手掌不知为何现在竟有些发抖。
参议官有些疑惑,他还不知道那封信上面写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可是为何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统帅在看完了之后,那忧愁的神情非但没有得到释放,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忧愁了起来,于是乎,参议官轻声询问道
“军主,信上,写的是什么?”
申包胥听到参议官这话,转了个身,抬头看了一眼参议官,沉默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参议官。
参议官恭敬的双手接过来了之后,也看了一遍,最终看完之后,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冷气,面部有些抽搐的不可置信的说道
“南离这次负责商州防区的竟是那周王周敦颐?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周王周敦颐那可是当初凭借一己之力悍然击败百万诸国联军的虎帅啊!”
申包胥尴尬的笑了笑,他虽然年轻气盛,而且这些年里在军伍之中的战绩也是值得称道的,但是在得知了自己此战面临的对手竟然是那南离王爷周敦颐的时候,这个年轻元帅的身子隐隐的开始了颤抖。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申包胥在听到了周敦颐这个名字之后感到的害怕而颤抖,申包胥这时候之所以颤抖的原因,有的只是满腔的兴奋和激动。
一想到自己真真意义上的初战面临的就是一位成名已久的虎帅,申包胥当真是又感到兴奋,又感到麻烦。
兴奋的是他申包胥自打小时候开始学习兵法的时候,之后的日子里面听到的都是那有关于周敦颐的种种传说,哪怕是教授自己兵法的那些老师们,在跟自己提到周敦颐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之中都是带着一丝敬佩在里面,实在是因为这个男人当年打出来的战绩简直就是太彪悍了,彪悍到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复制出来这么一个战绩,而自己这年轻气盛的性子,一想到第一次独立统领一军就要跟这种以往都是在传闻之中听到的大佬对战,年轻人的好胜心在这一刹那都被完完的点燃。
而麻烦的原因也很简单,实在是周敦颐这个家伙目前的所有参加过的战役,基本上周敦颐都没有真真意义上的败过,说他是个百战百胜的兵法大家毫不为过,跟兵法堂堂正正懂得藏锋的白家老帅不一样,周敦颐的兵法那完就是一个正常人学不来的兵法,各种兵行险招,什么方案刺激,危险度高,只要收益可观,他周敦颐基本上都是敢玩上这么一手的。
想想自己之前面临的那些对手,要不就是国内的土匪强盗,那种能叫对手吗?
稍微能上的了台面的,也就是那北方蛮族的大军了,不过那北方蛮族的大军真的懂兵法这种东西吗?
他们的兵法不都是直接冲上去砍杀就完了,申包胥靠着自己的勇武和敢打敢杀就可以把他们给吊起来打,说实话申包胥在对付那些蛮族的时候就没怎么用过兵法这种东西,对付他们?只要比他们够狠就行了。
周敦颐啊。
真是,让人渴望的对手呢。
虽然申包胥此时心里对周敦颐并无什么畏惧,但他一旁的参议官却早就慌了神,一直不停的在那里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是周王,怎么会是周王,怎么能是周王?!”
参议官的身子早就打了个冷战,他可是当初经历过那次惊天战役的家伙啊,哪怕时隔多年,但是一提到周敦颐的名字,他脑海里总能浮现出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那个对待他们百万联军如切菜一般砍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