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公公咽了口口水,说句实在话,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面他一直以乾清阳的身份伪装与金陵城中,可真是让他为此煞费苦心却仍然感觉自己漏洞百出,不说别的,现在他都认为陆炳那个家伙估摸着早就已经将他的身份给识破了,乖乖,就冲着他自己这些漏洞百出的伪装,他还真是感觉若是自己还要继续伪装下去的话,迟早是会被彻彻底底的发现的。
然而离帝李敦民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道
“北上战事虽然将要落幕,但是清阳他们身上此番背负的担子却是不容许让他们即刻回京,并且按照周王的意思来看的话,清阳以及他这次带去的那一批人马,是要被供他调遣至此番大战结束之后才能回京的,你啊,还是再忍耐一会儿吧。”
有些戏虐的眼神看向这个乾公公,这家伙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面还真是不好过,这一点自己还真是亲眼目睹的。
名义上伪装的可是锦衣卫的总指挥使乾清阳,可是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面,他却没有踏入过锦衣卫衙门半步,任何有关于锦衣卫的命令,都是由金陵留守千户陆炳代为处理,或者说是派遣锦衣卫送入宫中。
如今的这位乾公公啊,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踏入锦衣卫衙门一步的打算的。
在这金陵皇城的半年多生活之中他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被别人看出来的了,再让他去锦衣卫衙门那种人精遍地的地方?好家伙,那如果说自己的伪装没有被发现的话,那简直就是跟扯淡一样的屁话。
不过现如今既然陛下都这么对自己说了,那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指挥使大人北上任务结束之后也要跟随那位周王爷一同赶赴下一个战场。
按照这个速度来看的话,等到此间大战彻底落幕之后差不多也是要两三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自己还要再继续就这个身份继续呆在金陵皇城里面最少两三个月的时间。
还真是难上加难。
“哈哈哈,好啦好啦,你的辛苦,朕自然是看在心中的,事后的封赏,朕也是断然不会少了你的。”
离帝李敦民轻笑了一声,再看这位乾公公的反应呢?
只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很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反正现在这位陛下的话都已经是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那自己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也就只能应下了不是吗?反正这半年多的时间自己都已经挺过来了,这无论怎么琢磨也是不差这剩下的两三个月的不是吗?
等到了这些事情彻底结束之后,自己也差不多就可以算是可以解放做回自己了,索性就再咬咬牙多撑一会儿吧。
“对了,今日不疑那个小家伙不是要入宫吗?你且去迎迎吧,小不疑被憋在王府里面半年多的时间了,这次好不容易出了王府,也算是让他解脱了一些,今日也不用让他去上书房了,且让他去宫中请安后便放他出去玩吧。”
李敦民轻笑了一声,周不疑被关在周王府半年的时间这件事他可是知道的,对于周不疑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被关在王府那块地方里面活生生半年的时间,想想都是不好受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这半年的时间里面金陵城可是动荡的很呢,让周不疑呆在王府里面,这也是被迫之举的。
“还有,让信阳那个小家伙好好呆在宫中关禁闭,这些日子里面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偷偷的将信阳给放出去过不止一次,其他的事后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今日既然不疑入宫了,把信阳那个小家伙给朕关好了,她与不疑之间的矛盾可还没有彻底消散,朕可不想再生是非。”
李敦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信阳郡主与蛊毒一事,经过这半年的发酵,已经差不多快要成为一件铁案了。
若不是他使用了皇帝权力将这件事暂且压下来的话,信阳君主早就已经被移交大理寺与宗府联手处理此事了,哪会让她只是多了一道可有可无的一年禁足呢?
毕竟向王府世子下毒,这件事就算是李敦民的亲生儿女做出来的话,那也是会被处以罪责的,更何况牵扯其中的不过是一个郡主呢?
“属下明白了,陛下请放心。”
乾公公拱手行了一礼并点了点头,这件事让离帝尽管放心就好,他还是知道这件事情分寸的,别的时候是可以容许将信阳郡主放出去的,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却是不行的,毕竟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面。
无论周王府的那位小世子是怎么想的,但是风向却是如此的,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在没有得到彻底的解释证实之下,还是要妥善处理才行,否则的话,这件事发展成为不可控的一个事件都是有可能的。
“去吧。”
离帝李敦民挥了挥手,待得乾公公离去之后,他也是再次埋身进入了批阅奏折当中,毕竟这日复一日堆积如山的奏折,光是让他处理完毕,那也是要好长的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在被皇城士卒随意的检查了一番之后,周不疑他们的这辆王府马车也是进入了皇城,周不疑,也是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眸,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并且打了一个哈欠。
“小王爷,今个咱们只需去给太妃请安即可,若是陛下召见的话,再去向陛下请安便好,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便是没有其他事情了。”
老张在马车外粗略的给周不疑诉说了一番今日他们的行程之后,便是将马车的速度放慢,缓缓的向着皇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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