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他微绷的侧面线条以及偶尔滑动的喉结愈发勾人。
初夏想,梁幼怡的车子刚才就停在楼下,他就站在落地窗前,该看的不该看的,应该都看到了。
她也没有被发现做坏事的心虚感,将包往柜子上一放,就妖妖娆娆地朝贺北溟走了过去。
“嗯,都把咱们的事情放到了你未婚妻的眼皮子底下了,你怕不怕?”
她没提及打入梁家内部和程瑜的事情,因为觉得不堪与不屑。
再者她也觉得,倘若贺北溟真的偏袒梁幼怡或是梁家人,哪怕今天她把这些事情说出花来,他也未必接受得了。
她身姿婀娜地朝他走来,步履始终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男人的心口点火那么让人焦灼。
贺北溟索性不再等,三两步上前就把这朵娇花收进怀中,“我怕什么?非亲非故的。”
初夏也懒得跟他装下去,揪着男人的衣领,抬头望着他。
“那我接下来可能还会对你未婚妻作出更心狠手辣的事情来,你会不会和我反目成仇?”
昏暗的光线下,贺北溟低头看着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纯洁的天使,她可以作妖、可以魅惑,甚至可以诡计多端。
他起初只是想要收拾她一下,但越是接近越是不得不承认她让人上瘾。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于他而言,对一个女人过分贪恋,也就等于有了软肋。
可他真的要为她做到那个地步吗?
贺北溟想,他还需要再好好想想。
可他良久的沉默似乎也让女人误会了什么,很快她就松开了他的衣领,挣脱了他的长臂。
“男人的嘴,果真是骗人的鬼。嘴上说和她非亲非故,我一想动她你就心疼了!”
初夏看似随意转身,漫不经心地抱怨着。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转身不过是在掩饰眼里那逐渐破碎的期待和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