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抽这么多烟的原因,是不是和你的前妻有关?”
但一提及“前妻”这字眼,本来还像是彻底沉浸在文件中的男人,突然暴躁地拿起文件夹砸向了张良江。
似乎料到他会做出攻击行为,张良江在第一时间就退到了一边。
文件夹没砸到张良江的身上,直接碰撞到办公室的实木门上后散落了一地。
但即便没砸到人,贺北溟还是一脸阴戾地看着张良江,好像要将他生吞了似的。
张良江也似乎都不意外。
因为贺北溟之前复健时,就经常有这样攻击人的行为。
看到他如今满脸阴鸷的样子,张良江依旧没有绕开这个话题。
“看样子,你又想到了你们那个和这个世界无缘的孩子!”
可他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贺北溟逮到了桌子上的东西,就朝他砸来。
“不准说那个孩子!不准!”
贺北溟知道,自己又失控了。
可他实在控制不住,因为他一直觉得,那个孩子是因他而死的。
他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体验过父爱和母爱,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是他心里最深的一道伤。
常日里,他还能将其掩藏好。
可每次情绪不佳时,一切都暴露无遗。
但他的叫嚣下,张良江却道:“有些伤痛,不是回避就能避免。只有迎面直击,才能彻底击溃!”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他的观点,贺北溟渐渐消停了下来。
他靠坐在办公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张良江在这时,又递给他一张名片。
“每天早上八点,到这个地方去。”
那名片,和刚才他给初夏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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