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梵歌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了床上,继续干巴巴的。
温言臻没有理会梵歌,手从唇上离开,轻轻的握住了梵歌的手,垂下了眼帘,声线低沉:“你说想见我。”
想起了昨晚,梵歌挣开了温言臻的手,手抓住了被角,一点点的盖住了自己的脸,不敢去面对着温言臻。
这个时候温言臻有种错觉,仿佛回到彼时间彼此年少时,那年,他们的第一次很匆忙的结束位于红灯区一处声色旅馆里,尤记得在旅馆外红色的霓虹灯灯光照在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上,墙上贴着露骨的图像,墙的另外一边男人叫的像杀猪一般,训练有素的女人们配合着夸张的叫着。
年少时是懵懂而任性的,他放任自己在她身体里冲刺,谈不上快乐,只记得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发泄,看着身下青涩的身体因为疼痛五官都皱起了的脸他觉得快活,她也越是疼痛他就越快活。
多荒唐!彼时间,面目狰狞。
如果,时光能重回当天。。。
想什么呢?温言臻!温言臻晃开了脑海中的那些影像,手轻柔的抚摸上她掉落在枕头上的发丝。
梵歌的头发又黑又亮的,一如她少女时期,少女时期梵歌是属于那种然男孩子们喜欢呆在她身边,在她面前讲一些大话发一点牢骚,但在看着她的眼睛不会心砰砰跳的女孩。
触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温言臻眼眶泛热。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把她的头发染成了那种妖艳的酒红色,在他盯着她的头发是漠然的回看了他,她说,温言臻,那个黑头发会因为你一皱眉头心疼得要死的梵歌死了。
那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那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他的梵歌会回来的,会的,温言臻把头轻轻的往梵歌身上靠,似乎,她还是不是很适应,缩着肩膀,想要避开他。
温言臻的气息总是让梵歌感到紧张,那是一种带着压迫感的紧张,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着退缩,眼看他的头要往着她的脖子上蹭了,梵歌作势想要起床,身体刚刚一动就被重新的压到了床上去。
温言臻的脸埋在了她的肩窝上,哑着声音:“梵歌,就一会,一会就好,我都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是啊,这个人应该很累吧,这一个礼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这样,梵歌的手小心翼翼落在了他的肩上,从肩上沿着颈部到达太阳穴,轻轻的揉着,片刻,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声。
她说她想见他,他就来了,就如那长着翅膀的飞鸟,飞越万水千山来到了她的身边。
梵歌起床时温言臻还在睡觉,如往常一样的梵歌到附近开始了半个小时的慢跑,今天的整个侨区相比往日更为的热闹,孩子们一个个小脸涨得通红在说着,今天清晨出现在这片区域上空的只有在科幻电影才能看到的炫酷飞机,令孩子们兴奋的是飞机是低空飞行,近得可以看到飞机上的星条国旗,他们发挥着各种的想象力,更大一点的猜测那是美国的无人侦察机,孩子们还由此想象出了他们这里说不定住在一位大人物,而且,说不定是类似于本.拉登那样的。
大人物?本.拉登?听到了孩子们绘声绘色,停了下来假装去系鞋带,梵歌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那位大人物应该是温言臻,她在收拾温言臻的行李看到了一个刻有驻韩美军标志的飞行眼镜,温言臻在俄罗斯培训时认识了不少军方人物,也有和美国军方接触过。
这会,梵歌以一种很微妙的心态在享受着那些孩子的天花乱坠,也是玄乎她听着心里越乐。
因为这些话题围绕着一个人,温言臻,她的爱人,金小姐口中所说伴侣,他会和你一起走到白发苍苍,直到死亡把你们分开。
直到死亡把你们分开,梵歌抬起来头,望着澄清的天空,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拔腿,秋末的风迎面而来,吹拂着脸,听着音乐跑过了那阳台上种满太阳花的房子,一大朵一大朵的从花盆上垂落了下来,阳台下,停着黄色的吉普车,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往越野车上搬行李,有帐篷,有睡袋。
梵歌停下了脚步,他们又要去旅行了,这对中年夫妻是美国人,在青岛开公司,梵歌常常看着他们开着越野车去旅行,搬完了行李,妻子抬起头丈夫很自然的低下头,嘴对嘴,亲吻着彼此的嘴唇。
不由自主的,梵歌手触上了自己的唇,不久前,温言臻也吻了她。
金秀园一踏进那道门槛,就看到这样的一副光景,玉树临风的温公子怀里抱着一只欧洲松貂,明明看着很厌恶却在拼命的装着很喜欢的样子,梵歌正在用吹风机给松貂吹干那些毛发。
看来,这对夫妻共同完成了给松貂洗澡的任务,那梵歌一脸的绯色把金秀园看得心里大乐,温公子更是含情脉脉的,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很有默契的样子,可是对话就没有那么的默契了,怎么听都挺变扭的。
“那。。。那个,温言臻,我昨天我收到了公司寄给你的快递,里面有。。两张去文莱的机票。”
“嗯。。。待会我去看看。”
显然,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的人并不是很满意温公子的回应,手中的动作大了起来,可怜的松貂被抓疼了,眼神无辜的看着给它吹头发的女人,还好,聪明伶俐的温公子马上回应过来。
“要不?我们用掉那两张机票,白白浪费两张机票我觉得挺不好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试探着,听着有点紧张,也许源于紧张让说话的人在组织言语听着挺弱智的。
“嗯。。。我也那样觉得。。浪费掉两张机票挺可惜的。”回应的声音更小。
金秀园捂着嘴,悄悄的退出房间,靠在墙上忍俊不禁,这两个人简直像高中期的相互有好感的男女,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