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肩上中箭的时候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痛,难不成她重活一次抗痛能力变强了?
秋月给静姝留了张药方,疼得厉害时喝一碗能稍作缓解,又留了些止痒的药膏,千叮咛万嘱咐再痒也不要抓挠。
做完这一切,她回雅舍把这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舒衍。
舒衍脸还肿着,颊侧有一大片乌青。
“马上查是谁做的!”
雅舍和舒家的力量全都铺出去,很快就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但舒衍万万没想到,他杀气腾腾的去调查,结果查到了自个头上。
舒氏商行怎么和裁缝铺扯上的关系,底下人自己都没搞清楚,舒衍细问了几句就知道他们被人利用了。
但照目前的信息来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既和夜寒川有矛盾,又有条件和能力做手脚。
“看来我还真得去见见他。”他皱眉摸了摸自己还肿着的脸,实在是不想出去见人,尤其是见夜寒川。
夜寒川看到舒衍时,向来清冷的脸色都显出几分复杂来。
“你脸怎么肿成这样?”他忍不住问。
一半脸清瘦俊朗,另一半……忽略掉青紫,只能用憨态可掬来形容。
舒衍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从容的露出一个笑,“前几日见到长公主被人欺负,上前惩治了一下贼人而已。”
夜寒川眉头微动,又恢复了一惯远山孤月的清冷,淡淡道:“莫不是贼人惩治了你。”
舒衍:“……”
他以前觉得只要脑子够用,完全没必要做那些舞刀弄枪的粗鲁之事。
就算那日颜面扫地被范廷安揍了,他也没兴起什么学武的念头,但这一刻他真心实意的希望自己是个高手,好把夜寒川那张平静的脸揍成猪头!
“谁欺负的她?”夜寒川看似漫不经心。
“范廷安。”舒衍也不藏着,夜寒川和那狗贼同朝为官,报复起来定然方便的多。
“你来找我,是为了她中毒的事吧?”
“侯爷是聪明人,想必也知道毒不是我下的。手底下的人莫名其妙和裁缝铺扯上了关系,可是谁在背后捣鬼查不出来。”
夜寒川这边同样如此,朱砂是静姝被撞时撒上的,前边的药是谁下的一直都没头绪。
姚五追查到裁缝铺,线索就断了。
但他心里清楚,只有赵熙柔擅长用这些东西。
“是赵熙柔。”
“可是没证据。”
舒衍也有这个猜测,可抓不到把柄就定不了罪。
“来日方长,有的是办法讨回来。”夜寒川说这话时字字带着冷意。
没有证据,不代表静姝就要白白吃这个哑巴亏!
“说的有理。”舒衍赞同的拱了拱手,“在下还想去探望一番长公主,听闻从侯府过去特别近,在这跟侯爷借个道。”
夜寒川身上的冷意更甚,凝视了舒衍半晌,忽然站了起来。
“我带你过去。”说着当先往后门走去。
过了后门他也没停,理所当然的和舒衍一起进了静姝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