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抓不住皇上的心,有什么能帮我?”雅昭容怀疑道。
“我的出身摆在那,皇上不会宠爱我。但娘娘不一样,只要得法,便可盛宠不衰。”
“说来听听。”
“北越女子在床笫之间多有妙法,妾身还有一种熏香,最适合调情。”赵熙柔语调婉转,手中精致圆润的白瓷瓶露在雅昭容眼下。
雅昭容不屑的看她一眼,“下三滥的法子,你以为本宫稀罕!”
赵熙柔敛下眉眼,将熏香收回去,失望道:“那便罢了。”
瓷瓶最终没收回去,雅昭容避开众人,把赵熙柔拉到了自己的寝宫里。
芙蓉香帐之间,隐有娇软女声,酥软入骨。
……
秋月之前得了静姝的嘱咐,正在一个个的筛查凤禧宫宫人的身家背景,只有极可靠的才能留在皇后身边伺候。
“秋月,赵熙柔进宫了,你在母后身边,一定要事事谨慎。”赵熙柔的话总让静姝担心,她不厌其烦的嘱咐了秋月好几遍。
“行啦,秋月不烦本宫都烦了。”靳皇后拉过静姝,一指头把她眉间的褶皱抚平,“小小年纪,整日一副愁苦相。你父皇管着天下那么多事,本宫都没见他像你这样愁过。你这年纪正是该玩的时候,不好好享受,等日后嫁人了才知道后悔。”
“母后……”
“本宫知道,本宫不见她,也不收她的东西。”靳皇后堵住了她的嘴。
静姝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靳皇后瞥了她一眼,“成日叹气,叫承宣和你出去走走,或者叫范家那小子陪你走走,京郊山上枫叶都红了,你去瞧瞧散散心。”
静姝抬手止住了她母后,麻利的撵走了脸上的愁容,清脆道:“大可不必!”
承宣近来和姜棠如胶似漆,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她才不去讨那个嫌。至于范廷安,有多远滚多远吧。
静姝哪也没去,留在凤禧宫偏殿住了一晚。
“主子,按您的吩咐,玉华宫和落竹轩都安排了人盯着。”秋月将一份名单递给静姝。
静姝点点头,“无论赵熙柔和淑妃有什么往来,立即报我。”
这话说完,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自己的头。
真是笨!
她先前只记得赵熙柔和淑妃合伙害死了母后,怎么就没想到,赵熙柔能和淑妃联手,自然就能和淑妃的儿子联手!
那日秋猎围场,她只想着二皇子没和北越勾结过,可他母妃和赵熙柔勾结过!
如今看来,只怕秋猎之前赵熙柔和老二就合谋了。
“哦对了,小舅昨儿来了信,说已经启程回京,约莫月余便能到。”静姝道。
秋月抿了抿唇,不自在道:“长公主同我说这个做什么。”
静姝挑了挑眉,“我随便一说。”
夜幕深的像墨,秋月的背影很快就融了进去。
静姝把手里的名单凑近了烛火,火舌瞬间吞没了那张纸。瞧着最后一点火星灭掉,静姝轻轻地摇了摇头。
情之一字最是伤神,靳七爷那是天生的风流种子,万花丛中不知滚了多少个来回,如今年岁渐大,也没看他有什么置家室的念头,依旧在风月场上胡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