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夫君,我担心你是应该的。”上官尔寻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心里的不安与难过更大了,“云惜,你怎么了?”
云惜正在找书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没怎么,只是想说你的担心真是多余。还有我的事你以后也不用管。”
说完,也不去理会上官尔寻听到这话时陡然变白的脸色,随手拿了一本书越过她走到了一边,坐下来摊开来看,阴沉着脸不再理她的样子。
上官尔寻转过身来,看着云惜坐在那里,冷淡的身影在眼中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慢慢地糊化了,她猛地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无声地滴落在地上,四溅开来。
她的心里很堵,也很难受,屋内的气氛实在紧窒得让人难受,上官尔寻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是低头看书,根本没有再看她一眼。
过了一会,上官尔寻出去了。
直到门被关上,云惜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翻开的书仍是刚才那一页,根本没有翻动的,他根本就没有看书也看不进去,拿着书只不过是一种阻挡开上官尔寻的方式罢了。
他抬头看着紧紧合上的门,眼神中流露着复杂的神色。
当天晚上,上官尔寻很晚才回来睡觉。
上官尔寻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云惜的呼吸很平稳应该是睡得熟了,她走到床边帮他把被子盖上一点,这才脱去自己的外衣,轻轻地爬上了床,躺在最里面却是动也不敢动,她向床边侧躺着,黑暗中一直盯着云惜的背影看,直看得眼睛累了,泪水出来了,还想看着,直到最后眼皮再也睁不开,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清早,上官尔寻醒来的时候,云惜已经不在床上了,她向他睡过的床位摸了摸,是冷的。
上官尔寻在床上坐了好一会,起床穿戴好衣服,心里空空的,很是难受。
她走到窗前一看,只见云惜正在院子中散着步,扭扭身体似乎正在锻炼身体,那帅气的样子,让人看了真是爽心悦目。
“云惜,早啊。”上官尔寻走到他身边微笑。
云惜动作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并不开口。
上官尔寻垂下睫只得走开去,很快又回来了,手上端着两碗粥。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脸上笑得好像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似的。
她把早餐放在了院子中的石桌子上,笑着说:“云惜,这是我亲手做的米粥哦,你尝尝吧。”
云惜淡淡地应了一声,看也未看那碗粥一眼,“你放着吧,我等会再喝。”
“哦,你今天还和我去店里么?”上官尔寻期待地看着他,每天早上和他一起去店里是她现在最喜欢的事情,两人走在一起谈笑风生,走到大街上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也是一种享受啊,告诉别人,我已经名花有主,云惜也是名草有主,你们谁也别想过来破坏。
“不了,等会你先去吧,我晚一点去。”说着,云惜走到一边去,上官尔寻连忙跟了过去,原来他是去打水梳洗了。
他打了一盆水,见她还站在边上看着,颇不耐烦地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看着我怎么洗?”
“哦哦!那我走了。你等下来哦。”上官尔寻只得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云惜看到石桌子上的那碗粥,最终还是一口也没有喝。
上官尔寻在店里等了一个上午,也没有看到云惜,中午时候,她特意回去了一趟,得到的回答是他早就出门了,上官尔寻这下可真的急了。
从上官家到最近的店子里并不远的,京城很大,如果到京城最远的那个店,至少要走上一二个时辰。
考虑到他身体的因素还有其它,上官尔寻从来没有带他去过,一直都是带他在附近的店子里转悠。
如果说他没去店子里,那么他又会是去哪里了呢!
直到下午,上官尔寻才收到许管事派人带来的口信,原来他和许管事在一起。
上官尔寻一直担惊受怕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晚上仍是一夜无话,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一条河,两人分开着各盖一床被子,就显得更加梳离了。
好像都守着自己的那方一亩三分地就不动了似的。
上官尔寻窝在自己的被窝里,很想向他那边靠近,可是看他背对着自己,那拒绝的意味很明显,在这一刻,她竟是胆怯了。
过了很久很久,眼睛都看得累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她才悠悠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向他那边靠近再靠近一点,然后伸出手把他的头发抓在手,也算是聊以慰藉吧,这才沉沉地睡去。
由于晚上睡得很晚,又心事重重,第二天上官尔寻又起得晚了。
醒来时,床上又只有她一个人了,上官尔寻习惯性地朝他睡过的地方一摸,仍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