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的人多,我就不能不思量,一旦我们内部有人嘀不牢,或者是内讧了,那才是真正的糟糕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张青云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是确实诡诈,他现在用的就是‘驱狼吞虎’的计策,他知道章立强有问题,偏络?重用)他,让我们想玩花样都无从下手……”
吴老头眉头拧成一团,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狠辣之色,道:“要不这样,我们可以给淮阳上点大药,弄件全国皆知的事情,他们不是要保安全、稳定吗?我们就偏偏不让其得逞,然后我们再在省城活动,我不信张青云还能在淮阳呆得住!”
顾润秋眉头一挑,双手手指自然一捏成拳,目光的厉色一闪而过,可是片刻他整个人松弛了下来道:“这个可能行不通,张青云‘驱狼吞虎',他又可以将狼随时变成羊。如果淮阳在政法、综治方面出的问题严重,他恰好就可以以这个借口将政法里面的头头脑脑全部换掉,拿章立强像疯子一样槁了这么久,不是白白毁于一旦了吗?
而且你要明白,淮阳成了名对我们不是好事,一旦上面重视了,事情只会更糟糕。”
他说到此处,一拍桌子,人站起身来,心中的火气确实无处发泄,一脚揣在前面的茶几上,茶几飞出一米多远,上面的茶具散落一地,水渍茶叶到处都是,显得非常的狼狈。
而颌润秋的神情更是狰狞,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恶魔一般,多少年来他没有这般窝囊过了。他纵横华东黑白两道大半辈子了,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尽管他城府很深,善于忍耐,但是在没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畅快发泄一番。
忍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时恝不到妥善的解决办法,这让他焦躁不安。张青云现在如只是“驱狼吞虎”他都不害怕,他最担心的就是张青云可能奎在撒一张大网,那一张大冈就不是打几个黑势力小团伙,封几个地下嫱场所那样简单了,那要的人是多少人的人头。
“必须得反击!必狠得动用一切力量反击。”顾润秋内心在竭斯
底里。
他突然感到了无边的恐惧,以前他念叨的那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似乎不适合现在的局面了,现在的局面用“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这句话似乎更贴切。
“顾总不要忧虑,张青云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是外来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此行杞了大忌。只是这个人经营得太好,本人没有什么弱点,我们找不到借口而已。
我们只要有一点小借口,便可以大肆做文章,到时候整个华东必然会掀起很大的波澜,张青云在华东的政敌如此之多,只要有个火星,他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和我们有关系的人,在省委,还有黄海……''吴老头道。
他说到关键的地方,顾润秋咳嗽了几声,止住了他的话头,脸上的神色舒缓了一些。这个时候吴老头朝后面的佣人使眼色,急匆匆未几名女仆来收拾这里一片狼藉。
很快就收拾妥当,顾润秋便一屁股坐在躺椅上看着远方,天气确实是好天气,眼前的景色也是美不胜收,如此美景,如果不是遇到了这样让人郁闷的事,自当是应该好好享受一番。
“吴老,惜念去加拿大了吗?”
“还没,说是明天走,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去赴宴了吧!听说他要
走,一些公子哥儿欢送她的不少。”
顾润秋嘴角抽动了一下,道:“这次惜念去加拿大,让他尽快把厂址确定,不要计较那一点得失了,我们对加拿大的投资要加大,加大一倍,一百亿人民币吧!
“好!我这就……”
顾润秋抬手止住话头,道:“不急,等她人到了加拿大再告诉她,现在告诉她,她可舴就不愿意过去了……”
“顾总,您……”吴姓老者眼皮一跳,惊道。
顾润秋笑了笑,道:“说穿了,我们都是江湖上的人,你放心,我只是预感不好,不会有其他的事。另外,现在发生的事情对惜念要绝对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