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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奔逃中,那回护扶摇后心的干脆利落,那声音里满满的疼痛和焦急,那烈火灼身却
沉稳平静的拔剑,将几多前尘旧事里的历练不动神色的描出,将几分爱而不得的深切情谊沉默抖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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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的护持下,他总是那么好巧不巧的在关键时刻醒来那么一下下,然后再睡过去。多么腹黑却可爱的男子。花圃中低低地一笑,他说“他有这本事整死我么“,那时大抵是有些骄傲的吧。扶摇拿他和蒙古大夫对比时,他那心里该生出怎样的欢喜来?总归是把他的脾性记在心里呢。乍然间,听说要躲进茅坑,他似乎震了震,他还是有洁癖的吧。然而,他并没有继续挣扎,因为那是扶摇吧,因为是那女子,所以哪里都是好的。她为他做那床,他看向她目光柔和,搂她入睡还不忘贴的更近些,他醒来倚着他的膝,轻咬她的指尖。她被他艳丽姿容蛊惑抚向他的唇,他这般心安理得的与她亲近却还似从前那般毒舌,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么圆满过,这大抵是他遇见扶摇以来,最渴盼,最幸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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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说,亏你第一次来就发现的时候,那男子目光一闪,笑了笑没有说话。概是因为这是一整座他从小熟悉的,现下里却叫人疼痛的宫殿吧。他在那酸酸的气味里,胸臆间翻转疼痛。命运,何其艰难。儿时的乳娘,如今的如下,还有他,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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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偏头,注目着那内心里强大的女子带着与生俱来的光明。盼着她照进他那曾经黑暗的生命里,将那些太多摆脱不掉的暗夜阴霾,一一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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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谁呢?
是黑衣的杀手暗魅厌恶了那般黑暗与血腥,化作了那纤尘不染的医圣?
还是白衣飘飘的医圣宗越敌不过冥冥命运,无奈且坚强的背负起那黑暗的过往不得不成那沉静锐利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