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了颜色指定的一家泰国餐厅,搞笑的是,这家餐厅看上去装修得普通平常,但却取了一个很骚包的名字——媚色。
突然间有些理解颜色为什么选这儿了,都‘色’啊!
走进里面儿一看,才终于领悟到看东西别看表面这话的含义了。
别看它外包装不咋滴,包间里的布局却挺温馨甜美,这氛围持上去就是为了情侣设计的,情侣座上还摆着滴着水的娇艳玫瑰花。
两个女人许久没有不见,凑到一块都有些兴奋,颜色更是大呼小叫,这小妮子的神经还是那么大条,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餐桌上各种搞怪和搞笑。
钱老二好笑地摇了摇头。
然后拍了拍徐丰的肩膀,目光里闪过一抹促狭,表情却无比淡定地问,“疯子,哥哥上次教你那两招难道不好使?怎么还没把你家的母老虎降伏?”
白了钱老二一眼,徐丰状似妖娆地吹了声口哨:“啧,怎么可能呢?哥哥,不瞒你说了,现在弟弟我的地位那是与时俱进了……就这么跟你说吧,喊东不敢往西,指南不敢去北……嘿嘿!”
看着徐丰变幻不停地面部表情,钱老二突然爆发出异常欢乐的大笑声,嗤道:“你丫就编吧,谁信你?”
“不信?”
“指定不信。”
“好,不信是吧,立马表演一个给你瞅瞅!”
瞄了一眼正和元素说说笑笑的颜色,徐丰突然轻咳了一声,待她回眸时,挑了挑眉,大言不惭地说:
“媳妇儿,过来,给爷点根儿烟。”
哟嗬,拽啊!
元素和钱老二面面相觑,这是咋了?火星撞地球时的遗留产物?生物变异了?
搁以前的正常情况,这时候颜色应该立马站起身来,像红太狼起的,抓着大锅铲就往徐丰脑袋上扣,嘴里还得叫骂‘你这个笨蛋,凭什么指使老娘。’
哪曾想,事实简直大相径庭。
瞥着他俩一脸怀疑的眼神儿,颜色连忙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筷子,顺从地站起身在桌上的烟盒儿里抽出一根烟来,轻轻塞到徐丰嘴里,再划燃火柴替他点着了。
更离谱的是,她似乎是为了配合自己的温柔动作,连平日里大咧咧的嗓子都变了声儿,温润柔和地说。
“疯子,你请抽烟……”
“啥疯子疯子的?老公不会叫?”猛吸了一口烟,徐丰不爽地瞪她。
眸子微微眯起,颜色改了口:“是……老公……小心点,别呛着……”
这,这也太让人意外了吧?
元素直接就懵了,下巴都差点惊得掉下来。
可,没有最雷,只有更雷,更雷的还在后面。
徐丰冷哼了一声,似乎对于颜色的主动套近乎还不太领情似的,横挑鼻子竖挑眼儿的吼了一嘴:
“慢腾腾的,没点眼力劲儿,下次主动点!”
“好,老公指点得是。”再次迅速点头,颜色皱着眉弱声说道。
末了,还在徐丰肩膀上像拍灰尘似的拍了拍,动作温柔得体,微垂着头不敢抬头直视徐丰。
微张着唇,元素静默了老半天也没弄明白,桌子底下踢了踢钱老二,小声地用嘴型比划着,那意思是‘怎么回事?’
钱老二笑了笑,冲她眨了眨眼,同样在嘴里比划‘呆会儿告诉你……’
成功将他俩骇住,这么一来,徐丰牛得没边儿了,双腿交叠着跷起了二郎腿,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冲钱老二得瑟地笑:
“咋样?哥哥,瞧我这媳妇儿调教得不错吧?”
深邃的眼眸一眯,钱老二严肃地点头:“成,哥们儿有脾气,来,咱哥俩碰一个。”
“喝!”
元素愣了,被他俩这弄得一头雾水,蹭了蹭颜色的肩膀,小声问:“咋啦?你家疯子欺负你了?”
撇了撇嘴,颜色摇了摇头,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众人听个明白,“没有,我老公对我好,我这是心甘情愿的对他好。”
声音娇软,细甜。
可这话却腻乎得让元素头皮发麻,差点儿呕吐,颜色这小妮子啥时候学人家这么细声细气的说话了?这……这简直反了天了。
再望向徐丰时,只见他得瑟的抑着头,挑了挑眉头!
呔,真牛儿上了!
毫不介意他俩的惊诧,颜色自得其乐的为徐丰夹了一筷子菜才转眸问元素,“你俩这就要结婚了,领证了没有?”
元素摇头,浅笑:“钱傲说领证和婚礼得同日进行,要不然都不知道哪天是结婚记念日了。”
“哦?!这个有创意啊!”
“是啊,为了两全么……中国人一般把婚宴的日子当做结婚的日子,可是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其实领证才是国家认可的么。”
“有道理……话说,我可不准备送礼的啊。”
抽了抽嘴角,元素拍了拍她的手,佯作阴恻恻地睨她:“别不憨直啊,当初可是讲好的,大红包……啥叫大红包?!”
“瞧你那财迷样儿!”颜色噗的一笑,再次恢复了搞怪的神情,挤眉弄眼儿地调侃:“我说小圆子,你丫坑爹呢?睡着这么大的财神爷,还缺钱么?”
元素斜了她一眼,“能一样么,这是私人进账!”
横了她一眼,颜色骂骂咧咧说:“靠!他的不是你的?!他人都是你的,还在乎钱?”
“……!不给红包,我就把你撵出去!”
“嘿嘿!”颜色狠狠咀嚼着食物,给她甩白眼儿,“那敢情好,新娘撵人可不吉利哦。”
收敛了笑容,元素正色:“宁愿不吉利,也不能不要礼金。”
俩姐妹儿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笑着,毫不含糊地斗着嘴,谁都不吃亏,钱老二看着元素脸上许久没有的开心笑容,心里蕴藏了好久的阴霾也消散了。
第一次,他觉得徐丰这小媳妇儿还是有点作用的。
念及此,他还特地给徐丰递了个眼神儿,以示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