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管事道“郡守有令,此次选人,能者居上,不分男女。”
另一人道“话虽如此,可毕竟男女有别。”
张闻溪在想该如何作答,女人生来背负枷锁,是幸也是不幸,却又不能不分场合的发泄情绪,因为不管是怎样的情绪外露,都是错的,她没想到的是,别组长先急了“你们看不起张小姐还是怎样,不如这样,若张小姐不嫌弃,我别沧江替张小姐打擂,张小姐功夫在我之上,我若赢了,张小姐就一定可以。”
别组长真是把自己脸都豁出去了,来观战的下等护院一起附议,场面一顿混乱,沈醉不说话,只静静看着。
世人的成见像一座大山,这句话是在哪儿听到的张闻溪已经忘了,但她早已明白这个道理,观念这种事儿不止个人,是一个社会或者一个时代的事儿,她不是伟人,没有那种去改变所有人观念的抱负和能力,只想安心过自己快乐的小日子,但是她可以选择坚守自己,谁惹到她,铁定也是早晚要还的。
“不如这样吧,若各位不嫌费事儿,你们八位先打。”张闻溪指着起事那人,语气平稳,不露声色“若你排名前三,我与你单打一场,届时你已活动过,与我打便不算欺我,我若赢了,你叫我一声姐姐即可,如何?”
“笑话,若你输了呢?”
“我若输了,叫你一声哥哥呗,也不进陆府的门。”张闻溪心里没底,但是赌注要下,不论输赢都要有所坚持。
此刻张闻溪的想法是之后一定要好好练武,若她已是周寞深那样的高手,便可无所顾虑,直接羞辱他叫祖宗。
沈醉拱手道“司管事,在下认为若本组人无异议,方法可行。”
司管事看向八人,刚刚说男女有别的人说道“如此也好,省得伤到姑娘。”其他人也都同意。
张闻溪知道此人并无恶意,甚至是一片好心,但是他说的话还是让张闻溪觉得好笑又欠揍,不过如此一来,其实是对她有利的,可以观察打赌之人的武功路数,心里有个底,这便是枷锁带来的幸。
接下来的事情给张闻溪气笑了,她气自己过于谨慎,笑自己忘了一个道理,能咬人的狗都不叫。她观察后觉得,自己能与本组第一名较量一番,而起事之人仅仅位于本组第七位,并未进前三之数,张闻溪决定趁这机会,让一些自以为是的人心服口服。
司管事有陆郡守那句话之后,自是对张闻溪偏爱一分,问张闻溪想如何做,张闻溪向二组第一名发起挑战,别组长有些可爱,跟着憋了一口气,甚至觉得若是张闻溪输了,打的便是他的脸,好在张闻溪赢了。
在对战中,张闻溪有明显感觉,修炼内功,哪怕只是感受未曾练气,她也比之前厉害一些。
下等护院的兄弟对着起事之人开启嘲讽技能,但碍于司管事面子又不能多说。张闻溪开启精准打击“愿赌服输,前三未进,姐姐都不太够,是不是该叫一声姑奶奶啊?”
哄堂大笑。
那人是个玩不起的,撂下狠话,扔下门牌,甩袖离开陆府。陆府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司管事虽没有为难他,但他此生不出意外进不了陆府了,其余人不再小看张闻溪,目光都清澈起来,她能得到陆府下等护院的善待是有原因的。
此时未时四刻,正是阳光明媚的好时候,沈醉同司管事说有事找张闻溪,就不等了。
张闻溪也不知道沈先生找她干嘛,出了偏院,沈醉问道“会骑马嘛?”
“不会。”张闻溪答道。冰雪大世界五十块钱三圈,骆驼、狗拉爬犁都骑过,但要是问会不会,那是真不会。
“走吧,去后门,给你挑一匹乖巧的。”沈醉把小册子还给张闻溪“按照周大侠教你的方法练就好,已经知道丹田在哪儿,基本是没有问题的。”
“周寞深?你们认识?”
“算不上吧,可能快认识了。”
张闻溪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待着,没有梧桐的引领不敢瞎走,怕犯了什么忌讳,再惹出点不必要的事儿来,此时沈先生领着她从前偏院一直走到后院,张闻溪才知道陆府有多大多美,途中经过一片竹林,还有一个五步长的小桥,下面是金鱼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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