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张闻溪觉得自己成溪了,周寞深说等她到汇海境界就教她轻功,这说明她离轻功又进了一步。
本以为能得到周寞深的夸赞,却没想到这个嘴贱的说“前三步都快,没准第四步就不行了。”气得她牙痒痒,倒是戴钰施说了句公道话“你徒弟机敏,比我们资质都好,就是练武年龄大了点。”
戴钰施的眼神好像在说,该出嫁的年龄还在练武,真是太晚了。
张闻溪很想说一句您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哪个女性想听别人说她年纪大啊,况且李香盈才十八岁。奈何周寞深和戴钰施是一家的,这两个她又哪个都打不过。
她不再找周寞深的气受,倒是沈醉和周寞深默契的很,一个教理论,一个教实操,张闻溪觉着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心情上舒适很多,不用听他那倒霉师傅口吐芬芳、口出狂言。
人生若只如初见,周寞深是,梧桐也是。
周寞深不知道哪听来的,说要带张闻溪见瓢把子,见见世面。
瓢把子便是暗桂子的头目。
暗桂子的头目?张闻溪灵机一动,或许可以打探尖刀,可一想便又作罢,她正意识和潜意识都不想参与到这些事情来,便不去主动找事儿了。
在和周寞深去见世面前,张闻溪把蒋人杰毒她的那包黑药揣在身上,以防不测。
对于张闻溪来说,周寞深还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她们就是利益关系,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师徒,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周寞深不一定会护她。
入夜,周寞深带张闻溪闲逛,入了一家客栈,敲响天字九号门道“桂子来投告帮主。”
里面人道“来往过客皆兄弟。”
张闻溪能听见那人边说边走猛的把门打开,笑声爽朗,一巴掌拍在周寞深肩上“周大侠,我听声就知道是你,还给我整这套,诶?这位是?”
瓢把子眉头抖抖,一脸欠揍,估计以为她和周寞深是一对儿的,却不知道有戴钰施这么一号人物。
周寞深边进屋边说“这是我新收的徒弟。”
哟,还新收的,说的好像您还有其他徒弟似的,张闻溪腹诽。瓢把子长得和张闻溪想象中不一样,在她的想象中,瓢把子既然能管住暗桂子,必然凶神恶煞,而眼前这个,白白净净胖的还有些可爱,一双带笑的眯眯眼,略显喜庆,唯独那不拘小节的爽朗笑声特别江湖。
“也是陆府护院。”周寞深补充道。
胖瓢把子又是笑“女护院,女中豪杰啊。”
张闻溪尴尬又礼貌的微笑,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好这瓢把子没把“头一次见女护院”这句话说出来。
“陆府还有个护院叫刘冠章,你认识不?”周寞深问道。
“知道啊,之前是大学士的护院,你说的是不是这人,我印象还挺深的。”
“那你知不知道一个用尖刀的人,这人叫什么?”
“尖刀?是个刺客?和刘冠章有关系?”瓢把子是个聪明人,周寞深把两人放在一起问便知道有关系,而尖刀一般是刺客所用。
周寞深点头“会点暗桂子钻墙的手艺。”
“这人我还真不知道,没来告过帮,但周大侠若想知道,我便叫他们打听打听。”
“那便帮我问问吧。”周寞深说完开始教导张闻溪“这是陈帮主,以后陆府丢了什么东西,来找他。”
张闻溪一脸懵,总觉得瓢把子是个很牛逼的职位,忙不迭应下。
出了瓢把子的门,张闻溪问瓢把子究竟都管些什么,周寞深懒得带孩子,敷衍道“我这没见过世面的徒弟啊,你只要记着没钱、丢东西就去找瓢把子就行了。”
“您就是靠管人家要钱活下来的?”周大侠也忒不要脸了吧,人家凭什么帮我啊?张闻溪觉得还是回头问沈先生更好一些。
“唉。”周寞深故作深沉的叹气“师傅教你的可都是好事儿,你现在不明白也不能赖我啊,自己体会吧。”
张闻溪终于忍不住了“您这跟生而不养有什么区别”
“你可不是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