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累啊,叫做全身成了一滩烂泥,简直连动一下手指都感到钻心的疼。
为了躲避惩罚,他只得放弃练功学医之后的休闲工夫,潜心研究那本该死的《满清宫庭菜谱》,经无数次在几块石头叠垒的灶台上挥洒汗水,终于做出能让师傅那张刁得出奇的嘴巴都回味无穷的绝味菜肴。
如果在厨师与医生两种工作作个选择,他百分之百的会选择当医生。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真明白自已的处境,当前先混个工作安顿下来,以后再慢慢转型去行医救人,同时也可以继续去寻找南哥。
他相信一定能找到那个只听说过没见过更不了解的师叔。
老陈将每只碗都洗得很干净,那种很负责的态度让李真觉得很好笑,不就是洗碗嘛,何必搞得那么认真,不过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态度。
只不过,二千多只碗,二个人洗也要洗很久。
其中,老陈与李真两人还草草地吃过中饭,继续洗碗。
大约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季小安走了过来,对李真说道:“李真,你过来,帮忙去收拾东西。”
“好呐。”李真连忙跟着季小安,来到了食堂旁边的仓库里面。
但见仓库里面灯光昏暗,四下凌乱的堆着货物。
一个女人正坐在办公桌边上,伏案写着什么。
李真走近一看,却是那名先前在卫生间洗澡的那个,人。
但见女人身穿一件低领粉色连衣裙,露出胸前一片雪白。脚上踏一双亮色高跟凉皮鞋,长长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一张素面朝天的脸上倒也有几分耐看的姿色。
一根不算粗的白金心形坠子在那条深深沟壑里面闪着光彩,极是引人注目。
办公桌对面还坐着一个脑满肥肠的男人,约莫四十岁,长相与季小安很相似。
肥硕的颈部下挂着一根拇指粗的金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身上的阿迪达斯与右腕上的劳力士,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土豪身份。
“是你?”李真瞧着女人不由惊讶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脑中闪过女人光着身子的情景,李真的表情变得有些猥琐了。
“我就是这里的会计,怎么不会在这里。”王艳也朝李真眨了眨眼睛,会心地笑道。
接着又反问道:“倒是你,不是去厨房做事呢,怎么来这里?”
“哦,季哥要我仓库来搬东西。”李真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你们俩认识?”土豪狐疑地问道。
“哦,我们早几天认识的,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所以感觉世界真小。”王艳飞快地解释着,并朝李真眨了眨眼。
李真当然意会到了王艳的意思,谁他玛的没事说出他俩在卫生间的风流韵事啊,那不是寻死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