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松鼠不知足,抓过糖藏好,跟着又来讨要。
刘军浩一看这形势,只好给这家伙弄了个大苹果,总算堵住它的嘴。
刚要躺下,又被老婆拉着整理相机,说是要把拍到的照片制成相册传到网上作纪念,这样以后学生上网的时候随时可以看。
这主意倒不错,孩子们几年后再看旅游时的照片,绝对算得上不错的回忆。
两天拍摄的照片有几百张,他们整理一个多小时才上传完。末了,张倩又选几张有代表性的传到十八楼上。
任务办完,刘军浩终于可以坐在院里休息。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土窝”,在外边逛下来,还是觉得自家好。
小风吹着,浑身舒坦。
周围盛开的喇叭花和嗡嗡的土蜂子,晶莹的青葡萄和顶花带刺的小黄瓜,一切都那么地自然。
平平淡淡生活,这才是人生真谛。
五一,刘家沟的游客再次达到高峰,轰轰烈烈的钓鱼大赛也开始。
刘军浩前几天刚过了次钓鱼瘾,自然不想凑热闹。闲着没事,他和赵教授在凉亭内摆上棋盘,楚河汉界杀起来。几个观鸟的游客拍完照片,也凑到身边看热闹。
一局没下完,手机就响了。
“刘军浩,快点过来,你知道堰塘东边那个凹洼吧?里边有条大火头”老常兴奋地说道。
手}}机看o。“知道,那里的陈刺很多呀,你想到那个地方钓鱼。小心点,别让陈刺扎住脚了。”提起那个凹洼,刘军浩就有些心怵。凹洼周围都是陈刺,连带水中也落不少。
记得小时候刘启勇拿着网兜下去捉鱼,刚跳进水中就被扎到,那陈刺一扎多长,脚底板直接扎穿,水面上血红一片,当时把他们几个都吓傻了,站在岸上连呼救命。最后还是路过的大人把他从水里抱出来,幸亏没有扎到血管,不过这家伙也拄了整整一夏天的拐杖。
出了这事儿,他们那帮熊孩子记忆深刻,以后再不敢到凹洼边捉鱼。“已经扎到了,我穿的高腰胶鞋都差点扎个洞,幸亏是硬底子。”老常心有余悸的叫道。
“你别是眼看花,那地方不应该有大鱼,是白鱼泛的水花吧?”刘军浩随口问道,他不相信堰塘斜尖的凹洼中会有大鱼。人们常说“水浅无大鱼”很有道理,首先水太浅鱼类不容易藏身,而且水域面积狭窄的话缺少食物。如果真有那么大的火头,每天消耗的食物绝对海量,根本不会在那里生存。拿自家水池中养的两条大火头来说,隔三差五他就要倒两桶小鱼小虾进去。
不过凹洼岸边陈刺遮挡,一般人倒是很少往那里凑,周围树根下应该有不少黄鳝泥鳅。
“真的有,绝对是大火头,我都看到头了,黑乎乎的。”老常听他不相信,忙开口强调,“原来也不知道那地方有大鱼,我和老冯刚开始在楝树下钓鱼,聊的带劲儿就忘了钓鱼的事儿,后来发现鱼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到凹洼里。还没等我往上提鱼竿,鱼浮子一沉,提上来鱼钩已经空了。又试一回,结果鱼钩被硬生生的咬断。我这才打电话找你这个专家来了……”
专家的名称出口转内销……刘军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真有大鱼?”挂断电话,刘军浩自言自语了句。照老常说的情况,那鱼似乎不小。
“什么情况?”赵教授见他停止下棋,就抬头问道。
刘军浩将电话内容说了下,几个游客惊呼起来。能把鱼钩咬断,这鱼绝对小不了。
“小浩,咱们去看看吧,很可能是火头在水边产籽”这个季节正是乌鳢产籽的时机,在浅水处出现也是有可能的。
“也好,”刘军浩点点头,左右无事,当是去看热闹了。
这凹洼水浅只是相对堰塘的深水处而言,其实也有一米多深。五月份陈刺花开的正旺,茂密的陈刺倾斜在水面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陈刺根下边的泥土已经塌陷,形成一个黑乎乎的倒凹洞,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水下泛着水泡。
等刘军浩赶到的时候,陈刺边上早已经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游客,当然也有些资深钓友不相信那里会有大鱼,仍在坚守自己的岗位。
他们来晚了,那边刘军奇已经往鱼钩上挂个红布条,在水面上来回蠕动,看样子也认为刚才是火头在作怪。
产卵期的火头凶猛异常,水面稍有动静,就会发起猛烈攻击。
可是让众人失望了,水面始终静悄悄的,连那些水泡也不再冒。
“老常,你是不是看花眼,鱼钩挂到陈刺上自己拽断的,哪里有鱼呀。”刘军奇纳闷的问道。这地方一大片陈刺,水洼中肯定有不少陈刺根,稍不留神挂在上边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