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哨声急促而节奏高昂的回荡在山林间,伴随着的不是鸟儿的鸣叫声,而是教练洪亮的叫喊声……
“都给我跑快点,没吃饭是不是?”
“你们是不是一个男人,连一个女人都跑不过是吗?回答我是不是?”不苟言笑的被人称之为‘鬼教练’的教练手里拿着哨子,站在车子上,指着车后面负重跃野跑山地的士兵。
“不是。”一个个汗流满面,却能在他们年轻的面孔上看到一种不放弃,坚持不懈的毅力,他们的回答很整齐,他们不是连女人都比不上的男人。
扩音器再度放到嘴边,大声喊道:“给我回答大声点。”
“不是。”洪亮的回应声回荡在空旷的山林间,别样的有气势。
“既然不是,就给我加快速度,连老太太都比你们跑得快。”哨音配合着大喊声继续在回荡着。
“没有在规定时间到达的全部淘汰,谁想当兵王,给老子加快速度。”
“你们全都是脑残,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受虐,你们压根就是有病。”
“快快快,向前跑。”
“动作都快点儿……”
“……”
这里是部种部队的训练基地,每天清晨天还未亮,这里就已经在上演漫长的跃野跑,背上的负荷总是超过他们自身的体重,考验着他们的毅力。
如果坚持不去,所有的人都得滚蛋,然而,没有一个人放弃,拼命的跑着,这是每天都必备的功课,谁也没有去质疑,为什么天天都要跑。
也许,他们经过一天的训练下来,已经完全的累得没有一点儿力气。
根本顾不得去问些什么,计较着什么。
终于在归定时间内,跑进了规定的场地内,而后面的人被拒之红线之外,他们倒在地上,泪流满面。
他们的梦想,在这一刻破碎了。
轩辕陌冷冷的看着那一个一个倒在地上,神情木然的能被称之为他战友的男人们,男儿有泪不轻弹,看到他们的泪,他没有觉得可笑,反而在他们的眼里看到另一种坚毅,那是一种永不放弃的精神。
回想起他在战场上的时候,那些士兵的眼神里,似乎也有一种坚毅,更有一股不服输不放弃的精神。
他们在盼望着,来年再一次来到这里,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
还记得第一天,他看着这个地方,那些对他而言特别奇怪,见也没有见过的东西,都吸引着他的目光,等待着他一一去探寻。
心中有一瞬间的迷茫,一瞬间的慌乱,可当他想起蓝齐儿,想到曾经在这片土地,蓝齐儿跟那些人一样,将汗水洒在这里,他就好似找到了自己一样。
他的懒懒一直陪着他,于是,在花景皓的讲解下,他开始慢慢的熟悉这里。
第三天,他开始接受特种部队的训练,每做一次训练,他就深刻的体会到蓝齐儿与他的不同,却也是经由每一次的训练,他的眼前就好似可以看到蓝齐儿在教练的大喊声中挥洒着满脸的汗水,自己也渐渐与她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这些训练方法,起初他不以为意,当他放弃自己所有的内力,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体来承受这一切的训练时,那种发自心底的疲累他深刻的体会到了。
然而,也正因为这样,他发现自己在一天一天的成长着,强大着。
每天的晨跑,背上那些沉重的负荷,一天一天的下去,变得轻盈起来,就像最开始学轻功时一样,慢慢的就变得身轻如燕起来。
那些对他来说,很奇怪的训练方式,却让轩辕陌学到太多太多的东西,现在的他,哪怕不使用自身的武功修为,他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眨眼之间亦能至人于死地。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蓝齐儿空有武功的招式,却没有内力的原因,在这里,离他所处时空一千多年之后,那些武学可以说是都已经失传,还有招式留下来,已属不易。招式学得精,也能克敌至胜,有内力也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那些现代化的武器,他有的是震惊,就如花景皓所说,如果拿几颗炸弹到他所处的时空,想要移平一座城池也是举手之劳,用枪来打仗更是不在话下,攻下一个城池也许就只用花半个时辰左右,多么恐怖的事情。
懒懒,我好想你,好想……
“啊——真是要命啊——”海军装的男人毫无形象的倒在地上,张着嘴大叫道。
“呵呵,确实够要命的,不过能活在这里的人都不简单。”他是一个空降兵,来特种部队是他的梦想,现在,离他的梦又近了一大步,累也很开心。
“那鬼教练怎么老是说我们连女人都不如,哪个女人疯了会来这里,敢情真是有被虐症,有病啊。”海军兵嘴里含根草,有些不屑的说道。
一个陆地炮兵走上前来,憨憨的笑了笑,说道:“还真就有一个女人来过这里。”
“什么,你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他不过随口一说,他是知道有女特种兵,可是女的特种兵怎么会出现在男特种兵的部队。
轩辕陌侧过黑眸,直直的望着草地上聊天的三人,心里有一种直觉,他们所说的人就是他的懒懒。
花景皓也说过,蓝齐儿来受训的部队就是这里,除她,便不曾有过别的女人有资格进入过这里。
“我也只是听说的,那个女兵跟着所有的男兵一起训练,什么训练标准都是以男人的标准,没有丝毫的放水。”说到那个只是从上一批受训的兄弟那里听来,她就像是一个部队里的传说。
“够狠。”伞兵点着头,他还真想见识一下是个什么模样的女人,“那她现在在哪里,怎么都没听这里的老鸟提起呢?”
摇了摇头,说道:“她所有的科目是全优,不少科目连男人也没有她的成绩出色,只可惜她失踪了。”至于是怎么失踪的,谁也不知道。
为什么失踪的,更是没有人谁知道,部队里谁都不会去提起,毕竟那么一个优秀的人,谁想起来都是别样可惜的。
“鬼教练该不是那女兵曾经的教练吧?”伞兵猜测着。
“是的。”鬼教练在部队里严是出了名的,想要得到他的称赞,很难。而传闻说,那女兵是唯一为数不少被鬼教练夸赞过的兵中的其中一个。
海军兵道:“难怪鬼教练总爱骂我们连一个女人都不如,他难道就不知道那样的女人世界上也很稀有的吗?话说,那女人该不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