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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琰,不用担心妈妈,哑爷爷已经给安排好了一切,只要能看到你能够安静幸福的生活,叫妈妈怎样做都值得,呜...呜...”
“宫崎少爷,时间紧迫,还是早些离开吧!”
“璟琰,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个快要五十的老妇,双眼因为久久无法入眠,又大量的流泪,而泛出了红肿,太阳穴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在回的最后一刻,鼻尖上的一滴不知是泪水还是鼻涕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
这就是爱,一个母亲的不放心与牵挂。
“?”
“?”
我慢慢的抬起了厚重的眼皮,环视着四周,依然是不到十平的宿舍,阳光从外面的窗子里打了进来,梧桐树木的高大错枝相攀,给这个林荫大道带来了一丝古典的气息,在风的吹动下,隐约还夹带着潮湿与树叶的气味。
这是法国,原来刚刚是一场梦。
我嘴角一丝苦笑。
做梦的人是幸福的人,人生最痛苦的事梦醒了无路可走。
但愿长醉不愿醒是人梦的最大愿望,能看到自己一直渴望的亲人,听到他们亲切的话语,这是快乐的时刻。
许久,噩梦早已被这个美梦所替代。
“你真的要吓死人了,身体不舒服告诉别人说一下,非得硬逞强。”方文一副责备的语气,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床边。
我安抚的笑了笑,稍扭了下头,看向一直环胸站着的bsp;“看来还是给你惹祸了!”
他低下的头抬了起来,和我一双黯淡而真诚的眼神相对望,“不用责怪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和方文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真是让人意外,这似乎是许久以来,一次得到他的夸奖。
“厄......多休息休息,明天下午还有一场表会,先暂时不让你去了!”看到我不解的眼神,又赶忙跟了句,“养好身体再说,以后这样的机会很多,可能天天都是。但是在我手下,不允许有一个体弱多病的人。”
我点了点头。
他走到了门口,手扶着把手,“以后加强训练!”开门,走了出去。
“天...他在关心你啊!”方文难以置信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面,“啊...”
“你傻啊!”我拍了下他的脑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呵呵。”
其实,幸福很简单,只要将自己的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不要要求太多,抓住眼前的瞬间美好,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假,借着cRs的名义,逃了两天课。
虽然轻松,但却有点无聊,索性,三天,就恢复了正常。
“说你不知享福,一点也不假。”1e一边抱着书,一边陪我在校园里逛荡着,“要是我,肯定休他个十几天,如果可以,再回趟家。”
我轻轻笑了笑,没有吱声。
要知道,我根本是一个流浪的人,居无定所,四处逃窜。
“那是你家近,”方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们这些亚洲的,家里又不富裕,来回打个机票都够我们一年的生活费了。”
“对呀,说到这里,我们年级现在搞了一个项目,现在缺少人手,你们俩个要是愿意就都过来,有钱拿的!”1e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啊,好啊!”一听到钱,方文就兴奋不已。
我眉头皱了皱,“什么项目?”
“也是艺术造型,是咱学校的几个模特,一般背后都有人的,所以早晚会大红大紫!”
我眉头舒展开,嘴角一丝的讽笑。
可以听出来话中的意思,就是要拍拍他们,或许等将来他们红火了,我们再利用间接的关系,飞黄腾达。
“那很不错!”方文用手碰了碰我的胳膊,“估计钱也会拿得很多。”眼睛几乎快要全部充满了黄橙橙的金币。
“好了,就这样!”听到了上课铃声响起,1e向我们相反的方向跑去,挥着手,“下午在艺术楼大堂等你们!”
“哇......天上掉馅饼。”方文一脸的期待。
“是馅饼还是陷阱,谁知道。”我瞥了下嘴。
方文不解的攒起了眉头,“嗯?”
“怕你将来会被金钱的力量所驱使,越陷越深。”我说出了事实,对他,从来没有过隐瞒。
“我......”
“?”一个柔声从后面传来。
我和方文同时调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从一棵大约可以被三人所环抱的树干后面,走出一个较小的身影,乌黑的头,白皙的皮肤,灵动的大眼,扎眼而亮丽。
“呵呵,我就说你要惹祸上身嘛,完了,这次人家找上了。”方文幸灾乐祸的坏笑道。
我瞥了一眼,看向面前可人的女孩,“你没有去上课?”
“我...我...”她挪着步伐,低垂着脑袋,犹如小鸟一般的向我靠近着,不安的搅动着衣角,“我想在这里等你!”声音小而抖。
看到这样的她,再一次让我想到了那畏惧害怕的小身影,如此的相似清晰,甚至分辨不清到底她是不是她。
不......摇了下头,无心才有多大阿!
自嘲的笑了笑。
“那就一起。”我向后退了几步,顺手一提,将她后面的一个书包斜挎到肩上。
“你?”方文诧异的看向我,向我挤眉弄眼,比着口型,“后果自负。”
我视若无睹的瞥了眼他,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女孩子的脸立即红了起来,白皙的皮肤上,犹如朵朵红云,别有一番东方美。
“我叫尤西,她们都叫我小西!”她自我介绍着,声音抑扬顿挫,像是唱歌一般的美妙动听,悦耳。
“小西,很好听的名字,”我回味似的重复着,“小西......”
然而,或许是故意,或许是无意,这些话已经字字深入女孩的心中,脸色越来越红,如熟透的茄子,内心也在跟随着进入了暖流。
下午,本想去买一张电影票,来个午夜场,偏偏拗不过方文的央求,和他一起到了艺术楼。
坦白说,我真的有些佩服他,死缠烂打功夫一点不亚于女生。
“快点快点,一会儿有人来看你们训练结果!”
“拜托,休息会儿嘛,都连续一个小时了。”
女人穿着时尚,然而又不缺少自己的韵味,脸上厚重的烟熏妆,根本已经快要分辨出人的长相,十寸的高跟鞋显得人愈加高挑而苗条,身体像是没有了支撑,一个个散乱的卧倒在地,没有形象。
我和方文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不禁让人咂舌。
“是不是来晚了?”方文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找到了1e。
“你们能来,我就很开心了。”1e笑看着我们俩人。
“1e,不介绍介绍?”几个女人打趣着我和方文。
“好像很眼熟。”
“岂止眼熟,”一个女人突然站起,声音冷,眼神锋利,走到了我面前,“根本是熟人。”
我眉头拧起,嘴角一丝笑意,“我们认识?”
她脸上的浓妆将本来的面容掩盖。
“这是二次了。”她伸出了手指,性感而偏厚的下唇瓣一开一合,分外迷人。
突然脑子里一个俏丽人影闪过,竟然是那个中法混血儿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