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和老师父说了,不想呆在庙里了”她不敢直视玄羽,糯着嘴道。
“?”玄羽疑惑,所以关他甚事?
“就是,你,能不能让我跟着你”
玄羽一懵:“你要还俗,还要跟着我?”
“你,你,你那么厉害”小尼姑憋红了脸,“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会的可多了,洗衣做饭都没问题!”
闻言,玄羽鄙视:“做素菜大餐?我可不感兴趣。”
“还有就你这小弱鸡,被猛兽叼走了,别以为我会救你。”
那丫头胀得更厉害了,好像一个快炸掉的球,“我、我不会要你救我的!我会自己保护自己!”
玄羽不由失笑,想摸摸她光溜溜的脑袋,却又想到什么般,收回了手。
“你想跟着就跟着吧,别哭鼻子就行。”
语毕,他径直出了寺门。
耀日渐落,世界由昼转昏,又由昏转昼。
“师父,你说金之一行,在哪练啊。”玄羽不去看身后吃力跟着的那个,偏头边走边问。
“我既然把你带到这,那一定是这附近了。”饮天道人摸摸胡子,金行能量最浓郁的地儿,确实就在这一片。
玄羽吸吸鼻子,体内没有金行,他对其便没有太强的感知力,隔着距离远了,就根本找不到啊。
当时木龙之心,他都是靠着周浮生。
玄羽觉得这一回,他还是靠不了自己。
饮天那个老不羞没指望,那就
龙血剑被他抓到手中,玄羽满脸堆笑:“龙血大爷,你毕竟是金铁所制,与金行有些关系,所以,帮我找找呗?”
后面的小丫头瞧着他对着把剑谄媚地样子,脸色变得分外怪异。
然后只见那剑,“嗖”得一声飞向了玄羽的眼睛,然后直接不见了。
脸皮抽搐,无语了片刻,玄羽也奈何不得它,罢了,不想帮忙就不帮呗,他根本不需要!
想着,他脚猛一跺地,整个人化作阵狂风,飞驰而出,他一圈一圈的找,就不信没有接近那浓郁金行的时候。
饮天笑望着狂奔的少年,跑吧,跑死你也找不到。
至于跟着玄羽的小光头,见他忽然消失,即刻慌张起来,但她最终还是冷静下去,毕竟是自己要跟着,跟不上,也不能怪他。
于是乎,她就坐在了原地,因为深山野岭的不敢乱跑,也因为不确定他会不会回来找她。
结果答案是,他不会。
转眼,就过了两天。
她把带的干粮都吃完了,此时坐着,饥肠辘辘,而玄羽则一直不眠不休地奔跑感知,终于累得停下来,把龙血剑尤其饮天的上头几代都问候了一遍。
“师父,您是玩我吗??”
玄羽靠在一棵树上,两眼上翻,压抑着怒火,问。
饮天窃笑地冒出来,“哪有哪有,这是锻炼,多跑几圈,锻炼身体。”
额头上青筋暴跳,玄羽忍耐住呼一巴掌上去的冲动,闭上了眼睛。
体内真气沸腾,他得调息一下。
哪料得刚准备入定,远处陡然传来声炸响,随即只见山崩地裂,泥石汹涌地飞洒至天。
玄羽眼皮子突突地跳,入界运转,猛一跨步,直接跃到空中,便望得一个老者的身子倒在一团废墟中,看着俨然没了命。
而更远处,则飞舞着数根巨大的藤曼,卷起狂风,刮得人皮肤生疼。
“是神槐,看来这老人打了四木浮生草的主意,而且将它惹怒了。”饮天出现,说着,玄羽周遭的飓风明显淡去。
未作回应,玄羽破风而上,那被大力推飞的一道小小的影,流石般撞向他的身子。
出掌,卸去劲道,看着这满脸鲜血的丫头,玄羽心头浮出一抹微少的愧疚来。
苦笑了下,他把这瘫软的小家伙扔到饮天手里,“拜托了,师父。”
饮天点头,她的伤势极重,可以说到了性命垂危的地步,幸好,有他在。
玄羽暗暗嗟叹,望向远处的神槐,谁知他的眼睛刚瞅过去,一道黑影便从天而降,他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就被那藤曼卷住了身子,而后景色瞬转,直接横移了数百米,砸下了地。
“啊”玄羽闷哼,受不了,这个暴力的劳什子神槐,好端端摔他干嘛!
从地上爬起,玄羽望着那根须如山的神槐,粗壮的藤蔓数不胜数,在半空缓游龙般挪动,额上滑出一滴汗。
根须之下,为朴实枝叶包裹的空间,生着一珠闪着荧光的草,一草四肢,肢肢细长,分别为蓝青绿黄四种颜色,又显出股洗净铅华的苍古意气。
四木浮生草。
玄羽抬头,看向神槐:“为何把我弄过来?”
巨大的藤摇曳了几下,似在应答,而后就见前方的枝叶莫名推移,四木浮生草,居然晃到了玄羽身前。
“什么意思让我吃?”
神槐又上下动了动,似是在点头。
玄羽蹙眉,“我才不吃。”他不是修佛的,他也不想经历四世人生。
光芒蓦地炸闪,玄羽眼一闭,居然霎时被绑住,匆忙挣扎,然那株草,竟被简单粗暴地,送到了他嘴边。
什么意思!强迫他吃??
树藤拉扯,硬生生把玄羽的嘴掰开,玄羽万分愤恨自己的无力,连个破树,都能这么揉捏他吗!
他想一团火把这玩意给烧了,然而那藤上纹路繁复玄奥,像成了什么诡异的术,将他的行动行气完全封住了。
正当玄羽近乎绝望时,那粗壮的巨藤,终是被什么无形大力贯穿,粉碎开去。
“神槐,真没想到,你有此等眼力。”
饮天的声音自天端降下,玄羽跌坐到地上,终是松了口气。
老道的身形踏空浮出,藤蔓狂暴地鞭打向他,卷子无尽恐怖的风,但触到他上下近处,却像遇到了什么特殊的屏障,被弹得狼狈倒飞。。
“如此长的岁月,终于遇到一个,按捺不住想逼他吃,也是正常。”
“真不知该说你可恨,还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