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末将告退!”我昂首领命而出,与席君买和段云松步出了大帐。
“席君买,立即领骑兵出动,一路,多派侦骑,探明道途,若有警讯,立报于我,段云松,立即招集所有军士,现下他们也该吃过了早饭了,收拾装备,立即拔营,往定襄城而去,告诉他们,这一次,是咱们学院为前锋,谁要是丢了本将军的脸面,丢了学院的脸,哼,按院规处置之后,立即逐出学院!”咱也要下死命令了,李绩大叔分明就是得了李叔叔的旨意,现在,也该是检验咱军事学院的机动力与战斗力的时候了。
回了营帐,解下了外边的甲衣,让房成把我娘交给我的老爷子的链甲束在了里面,套上了链甲头套,放戴上了头盔,整装完毕之后,出了营帐,我的亲兵早已经准备完毕,立在营帐外候着我这位主将。
看着这一百汉人健儿,当然,房成是他们的头,而另一边,则是勃那尔斤统领的那一百名突厥勇士,很好,我很威严地点了点头:“出发!”
“诺!”轰然应诺声中,我跨上了赤金儿的背鞍上,很吊地一扬鞭,二百精骑随着我,向着前方开拔,至于那头健牛切切格,只好请留驻的朔州军卒看待好,莫要吃了去,不然,本将军非跟他拚命不可,交待完毕,押大前锋大军阵尾,纵马扬鞭而去。
行了近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然放亮,自有人来报,已经距定襄城不过十余里路了,在段云松这位常年在指挥军队的都尉建议下,我赶紧让大伙先休息片刻,“传令全军,先行休息两刻钟,两刻钟之后,再行出发。走,随我去前方瞧瞧。”我一行动,身后那两百名亲兵与我一同纵马前奔,当然,这里边有新加入的那一百名突厥勇士,奔行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士卒们看来精神状态都很不错,虽然坐下了歇息,却没有一丝疲惫之感,甚至还有人在一起笑谈着,很好,军心可用,平时对他们的耐力训验、长距离全副武装行军演兵很有效果。而那一帮学员级的都尉只在按自己的职责,在大道边上停留。这时候大家都明白这不是儿戏,这时候若是胆敢胡闹,就是算我这位院正大人放了他们一马,可是李绩大叔那一关他们根本就过不去,最少几十军棍得挨。
“嗯,不错,大人,士气不减啊,要汪咱们去前边的山头看看。”段云松一边朝我说道,一面手腰际拔出了望远镜,很跃跃欲试的模样,这东西虽然不像以往一般仅仅佩发给少量的军方大将,不过,他们拿到手也才没多才时间,路上一直忙着赶路,谁会神经地拿着望远镜东张西望的。
-----------------------------------------------------------纵马上了山头顶上,段云松已经拔出了望远镜,对着远处仔细地侦察起来。我也拿起了望远镜,灰黄色的土地,颇显得荒凉,偶尔有一两枝枯树立在这近乎荒原的地平线上。
段云松似乎发现了什么,移开望远镜遮眉看了远处一眼,再抄起望远镜到了眼前,似乎确定了什么,才沉声喝道:“大人,您瞧那,似乎有人冲我们这边来了。”
“哦?本官瞧瞧。”望远镜里,隐隐地黄沙卷腾,渐渐地,地平场处出现了数个身影,熟悉的甲色,我心里头一松笑言道:“没事,这是我们学院的骑兵,该是来报讯息的,走,我们且迎上前去。”
“大人不可。”边上的段云松拦住了我,我只好勒住了缰绳,望着这位都尉,也是我的副官的段云松,这家伙不管怎么说,也是曾经随他父亲在军中混了多年,亦参与了不少的战斗。
“大人,离得甚远,且再看看,万事不可轻动,以策安全。”段云松这话倒真让我安心地停马守在了坡顶,咱是什么人,就是在预备役里混过那么几年,参加过训练,可是说上战场,那只能在电视和游戏里过了干瘾,真正的作战,还是必须听从这些曾经于战场之上身经百战的老手为好,至少段云松不会害我。
“嗯,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骑兵,大人,末将去迎候便是。”段云松收起了望远镜朝我拱了拱手,纵马奔下了山头,直迎而去,很快,他们就在山脚处汇合在了一起,短暂地停顿之后,一同往山坡之上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