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正在军帐之中与参谋们研究地形和行军路线的诸将。这个时候,一位老将军站了出来:“房大人,莫管他,求和,求个屁,我大军没到倭岛之前,怎么就没听说他们想求和,分明就是见我天朝大军势大,心中生惧罢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完事,也让咱们身上再添点功勋。”
老将军赤裸裸的话立即得到了相当多数人的附合,很多人直接用污言秽语表达了他们建功立业的决心,本来嘛,求和,当咱们是傻子还差不多,大唐将士全都是剽呼呼的人,最渴望的是作战,求和了,那还打个屁,不打,哪来的军功升官,老将军这话道出了大家伙的心声。
倒“”
“房大人,还是见一见的好,虽然我大军此来就是为了荡平倭国,不过末将也想听听他们还想整出啥花样。”另一位将军也站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让倭人使节来吧,本将军就在中军大帐之中接见,倒要看看,他如何口绽莲花,把我们大唐给说得退兵掉。”我咧咧嘴,不无恶意地奚落道。
数刻钟之后,倭国使节带着数名倭国文武和数车的财宝开进了中军大营。待他们要进入中军大帐之时,早有亲兵拦住,下掉了他们腰畔的武器,不仅如此,亲卫们还嬉皮笑脸地要求他们脱光衣服进行检查,不然,不得入内。听了这话,一帮子倭国使节顿时变了脸色,其中一个武将打扮的倭人还敢拿手指着冷眼堵着军帐入口的勃那尔斤叽叽歪歪,被勃那尔斤这个大草原上的土霸王,突厥说唱歌手一巴掌给煽晕了过去。
这下子,可把这帮挫子吓的不轻,我好半天才忍住笑意,大声地道:“好了好了,都别闹了,人家也好歹是一国之使,虽然这个国家可能只能存在月余了,不过我大唐一向乃礼仪之邦,以仁德待客,让他们进来便是。”
“诺!”勃那尔斤很是雄纠纠气昂昂地应了一声之后,才显得不太情愿地让开了一步,让那几个一脸愤然之色的倭国使节朝着中军大帐中走来。至于昏过去的那位,自然让他们的随从赶紧拖到了一边,怕就算是他醒了也没脸再往里挤。
---------------------------------------------------“倭国使节中野雄一见过天朝大将军,见过诸位将军。”倭国正使中野雄一很是恭敬地向我与在场的诸位将领长施一礼。然后很是安之若素地就站在原地,很坦然的目光望着我。
我冷眼瞅着他,一句话也没说,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直到中野雄一把目光垂下为止,我方自轻笑了一声,缓缓言道:“嗯,不知道这位中野大人,来找本将军所为何事?”
“下臣奉我国主之命,特别来见大将军,献上贡品,另外还望大将军能休兵罢战。”中野雄一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贡品单,还有一份国书。
我朝房成抬了抬下巴,打了个眼色,房成意会地点了点头上前两步,伸手接过了礼单,不过国书没接,然后把贡品单放到了我的案桌上,打开一开,嗯,不错,还挺下血本的,我抬起了头:“来人,给本将军把贡品搬进来。”
一满箱的珍珠,一满箱黄金,三大箱白银,都亮闪闪的,发着诱人的光芒,看着在场的诸位大唐将领眼全都冒了绿芒,面目狰狞得厉害,一个二个跟二郎山上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的土匪似的。
只有本将军,还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大将军的风范,悄悄地吞了吞唾沫,我威严地扫了诸人一眼,步下了坐榻,走到了贡品跟前。伸手从珍珠箱子里掏了掏,捏出两枚龙眼大的珍珠,看得老子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娘的,这玩意怕是能值个不少的钱吧?
左右一瞅,心中暗恨。先人你个板板的,早知道这样,本将军就该单独去观看一下贡品,哪像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能把这玩意往兜里揣吧?
强忍着手指头的颤抖,把这两枚珍珠丢回了箱子里,拍了拍巴掌,就像是拍走手中的灰尘,以一种轻蔑的目光扫了一眼贡品,这才举步维艰地走回了坐榻上蹲起,恨恨地指了指那个瞅着我发愣的倭国正使中野雄一,就像是在指着九世仇人一般:“这些东西在本将军的眼中,与粪土没什么区别,倒是你,中野雄一,把你们国主的国书好好的读一读,本将军与诸位将军倒想好好听听你们的国主倒底有什么想法。”
“既然如此,下臣领命。”中野雄一已经恢复了过来,摊开了国书,开始宣读了起来……“……还望天朝大将军罢战,我国愿意世代为大唐之蕃属,按岁纳贡……”中野雄一就站在我的跟前,很是抑扬顿挫地宣读着倭国的国主皇极的求和书。不过,他这一读,倒把中军大帐之中的诸位大唐将士气得七窍生烟。
读不到一半,我一巴掌猛然击在案桌上,发出了巨响声把在场的诸人都吓了一跳,中野雄一更是双手一颤,连手中的国书都掉到了地上,愣愣地瞅着我,似乎并不明白我为啥生这么大的气。
“呵呵呵,好一个按岁纳贡,大唐蕃属。好一个曰出之天皇。”我怒极而笑,从座榻上站了起来,怒目如刀,恶狠狠地直视着这个已经捡起了国书,抬眼皮偷瞧我表情的倭国使节。他妈的,都死到临头了,到了这个时候,国书的开头还敢自喻天皇,我看他们确实是已经活得腻味到了极点,到了现在,还敢来挑衅老子的虎威。
“大胆,弹丸小国,也敢自喻天皇,死到临头之曰,还敢用这种语气来对我大唐的将军说话,老子看你们是专程来我大军中挨刀的是吧?”边上的一位老将军按捺不住,跳将了出来,瞪目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