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在给自己贴了这个止血贴之后,自己整个人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想到这儿,埃里克苦笑了一声:那个止血贴绝对有问题!
但那又怎么样?既然自己已经着了道,那就只有认命的份儿了,不过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自己已经杀了那个混蛋报了仇,总算是洗刷了一个男人的耻辱,不过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呢?医院?
直到这个时候,已经心丧若死的埃里克这才抬起眼睛,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一切,下一刻,埃里克吃惊了:不是医院?
眼前看到的情况大大出乎了埃里克的预料,入眼所及之处并不是医院里那冰冷的白色或者青色,而是一种浅黄色,屋顶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十分漂亮的、恐怕最少都要几千美金的美丽的大吊灯;努力扭了下头,埃里克惊讶的发现屋子里的摆设豪华的简直如同宫殿一般……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是在那里?
不是医院,这让埃里克那原本沮丧欲死的心又隐隐有了复活的迹象:难道昨天晚上的那三个人没有把自己送到警察局里面去?
“你醒了?”还没等埃里克确定自己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是这个声音似乎不怎么友善。
“你是……”话刚出口,埃里克忽然紧紧的闭上了嘴:这家伙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开车的司机。
这是怎么个情况?自己劫持了他们,他们在那个止血贴上动了手脚,在将自己放倒之后,他们不是应该将自己送到警察局里面去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我的老板决定救你,算你运气好。”小丁淡淡的道。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昨晚为了是否将这混蛋带回酒店来,林铮和小丁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正值,按照小丁的意思,直接把这混蛋找个地方一丢就是了,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可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却是坚决不同意,一定要将这家伙带回来,最终的结果就是小丁拗不过自己的老板,不得不带着一个喝醉了睡着了的“醉汉”回到了酒店。
至于这家伙的伤势,回来后之后小丁就帮他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除了一点皮外伤和肋骨骨折了之外,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伤势,唯一麻烦的在于肋骨这个地方十分敏感,骨折了之后整个人根本无法受力,稍微出点力气就钻心的疼……他倒是有点佩服这家伙了,昨天晚上竟然能够忍着这么剧烈的疼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挟持自己和老板。
“就因为这个?”良久,埃里克这才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很希望我们送你去警察局?”小丁反问道。
“……”
埃里克再一次的沉默起来,虽然他对自己的命运早已经有了判定,但如果能够不死,那当然还是不死的好,能够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昨晚自己是怎么着了道的,他心里隐隐的已经有了判断:百分百的出在了那个止血贴上,只是什么人会在止血贴上动手脚啊,如果是自己受了伤需要止血该怎么办?这么多年了,埃里克还是第一次遇到在急救包上做手脚的奇葩。
至于对方为什么会救自己这一点,埃里克干脆就不问:救都救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谢谢。”良久之后,埃里克嘴里终于还是冒出来这两个字。
小丁没说什么,哼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他依旧还是觉得自己老板是在冒险。
倒是埃里克对小丁的动作有些好奇:这家伙要去做什么?
虽然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给捆住了,可这一刻,埃里克心里竟然没怎么害怕,这其中除了有认命的原因之外,还有……反正都这样了,再坏难道还能比现在更坏?
转身走了出去的小丁很快又回转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麦当劳的塑料袋:“要不要吃点东西?”
顾董一下咽了口唾沫,埃里克毫不迟疑的点点头,甚至连肚子都开始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响起来。
从昨天早晨到现在,自己粒米没进,刚刚担心自己安全的时候还没觉得如何,可现在看到这混蛋手中的那个麦当劳口袋,埃里克登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开始早饭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的喊着“我饿!我要吃饭!”这个口号。
想吃饭?小丁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先给你说一声,这是昨天晚上顺路买的,这里没有微波炉,所以……你就忍着点吧。”
汉堡啊、鸡腿啊之类的东西热热的当然很香很好吃,但如果放了一夜,那滋味……啧啧,吃过的人绝对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