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现在满朝文武人心惶惶,你打压皇后一党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是说,要利用他们夺回云相手里的兵权吗,怎么现在更混乱了?皇兄,你到底在玩什么?”御书房里,在家生了几天闷气的秦羽得知皇后被关的消息,终于忍不住了,一下朝,就冲过来质问。
“玩?哈哈……羽弟这个字用的精妙!朕就是在玩,玩它个一石二鸟,百官降伏!”懒懒地靠在软椅后,秦傲邪肆地大笑。
“皇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就算是你想要除去心腹大患,也不能利用可怜的弱女子啊!皇后虽然善妒,但还不至于想杀了皇子,又是你做的,对不对?”
“秦羽,你送玉佩给若蝶,我忍了;你让我保住她的命,我也照做了,你还想怎么样?要保护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成为后宫第一人,不是吗?再说,皇后的父亲肖御史和云相一样,都是嚣张跋扈之辈,仗着自己元老的身份,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要的是天下一统,他们三番五次拒交兵权,阻挠朕的计划,还通敌叛国,朕怎么能容忍?难不成,要让朕等到青龙国改姓不成?”秦傲冷声答道。
“那……皇兄的意思是要斩杀两位老臣?”秦羽呆怔片刻,不可置信地问。
“肖御史朕可以准他告老还乡,但是云相,非杀不可!他以为朕不知道他在朕的身边安插眼线,朕就顺水推舟,利用他的人消除他的戒心,羽弟,像这样居心叵测之人,杀无赦!”秦傲一脸煞气,说的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眼线,谁?”秦羽呆呆地问。
“司徒远,我的侍卫统领。当年朕岀宫遇刺,是他救了朕,还为朕受了重伤,朕也没有想到,他会是云相的人!不过,朕不会杀他,因为他还算光明磊落,尽心尽责,只要灭了云相,朕相信他会弃暗投明,成为朕的得力干将,朕正值用人之际,这样的人才,杀之可惜!”眯着凤眼,秦傲冷冷地说。
“司徒远?就是那个第一高手,你派他去了哪儿?”
“朕派他去边境传圣旨,尘远回京后,他留在那儿暂代军职,等京城的事落定,朕会召他回京,不过,要是他愚忠云相,朕也不会留情!”
“皇兄……”秦羽低低一叹,“臣弟无话可说,帝王之道,臣弟不懂,臣弟只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其他的人我不管,但是你要是伤了若蝶,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你不懂得珍惜,我就带她走,走得远远的,皇兄,我言出必行!”抬起头,秦羽清亮的眼神直直看着秦傲,无畏地说。
“哈哈……没想到,你还真的看上了她,不过秦羽,她会是朕的皇后,其他的女人,你任意选,皇兄送给你就是了!”秦傲忍不住大笑着说,不过,那笑意,未抵达眼底。
“臣弟岂是好色之人?只要皇兄善待若蝶,臣弟自当尊她如嫂,告退!”叹口气,秦羽恭敬地一礼,走出了御书房。
“是吗?”静静地看着秦羽走出去的身影,秦傲突兀地冷笑出声:“云若蝶,你还真是一只狐狸精啊!迷倒了朕和司徒远不算,现在还迷倒了秦羽,朕倒要看看,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朕!蝶儿,不要以为朕不知道司徒远在暗中保护你,不过,什么人保护都没用,要让青龙国朝廷稳定下来,你的这个孩子,还真是太关键了!不能下药,朕也有办法拿掉他,蝶儿,以后,朕会给你很多的孩子,对不起了!”定定地看着案桌上的奏章良久,秦傲大笔一挥:准奏!这一本,赫然是云相所写的废后奏章。
此诏一出,朝廷大乱,尤其是皇后一党,更是对云相恨之入骨,暗斗更是升华为明斗,早朝上两派唇枪舌战,闹得不可开交,终于,爆发了青龙国历史上第一次“百臣请辞”事件,所有的皇后一党百余名朝臣,集体跪在金銮殿,以顶上官帽“威胁”秦傲查办云相,并列举了云相大小几百个罪名,秦傲勃然大怒,“万般无奈”之下,将云相和肇事者的头头--肖御史全部关进了天牢,“暂时”收回兵权,等待查证,再做判决,至于云尘远,自然也受到了牵连,削去官职,锒铛入狱!
处在深宫里的云晓月,在秦傲的刻意隐瞒下,自然不会知道外面已经变了天,不过,世上哪会有不透风的墙?云家落魄,是多少人盼着的事情,尤其是宫里的嫔妃,皆认为是由于云家的势力,所以她云晓月才这么受宠,如今云家被封,大家都拍手称快,等着看笑话,明里有皇上宠着,大家不敢去示威,暗地里,巴不得她早些知道,最好是深受打击,龙子没了才好呢!于是,通过奴婢的嘴巴,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萱儿耳里。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一听到这个消息,萱儿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就奔回去告诉云晓月。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躺在软塌上的云晓月正在吃水果,看见萱儿的模样,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