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日子里,云晓月变得沉默了许多,安静了许多,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除了喝药,用膳,剩下来的时间,都让她用来休习内力,恢复武功了!
每天,秦羽都会到“彩蝶宫”里来坐一坐,只不过,云晓月不太愿意搭理他,渐渐疏离的态度,让秦羽很是无奈。至于秦傲,自从那次对着云晓月吐露心事过后,每天下朝,他都会到这儿来陪着云晓月说说话,起先,云晓月还怒气冲冲地请他滚蛋,不过这个秦傲,明显是打定主意死缠烂打,喝骂了几次没效果,云晓月便采取了完全漠视的态度,随便他说什么,干什么,一律无视,自己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只不过这张床,别想再接近,否则就是直接匕首伺候!
本来秦傲还存着侥幸心理,云晓月警告过之后不相信,非要上床,云晓月果真是毫不客气摸出枕头下的匕首刺了过去,好在大病未愈手中无力,否则他的肚子,准得被刺出一个大窟窿,即便如此,也是鲜血直流,秦傲深知自己理亏,不准任何人说出去,让张太医秘密包扎,瞒住了大家,也就是那次以后,他识相了很多,每天只呆到午膳过后,就滚回去了,但是云晓月始终冷若冰霜的态度,让秦傲束手无策,最后搬出了太后。
太后从寺庙回来之后,听说了云晓月不幸落胎的事,伤心得差点儿晕倒,只不过,太后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秦傲亲手打落的,还以为是不小心,云晓月也不想拆穿秦家兄弟,因为太后已经年老,禁不起打击,更何况在这个宫里,要说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眷恋的东西,那就是太后的疼爱了。
自那以后,太后来得很勤,几乎每天都到这儿来劝劝云晓月,也只有对着太后,云晓月才会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开口说说话,云晓月的转变,让太后心疼不已,变着法儿逗云晓月开心,每天新奇的玩意儿不断送进宫里,不过这一切,已经不能引起云晓月任何兴趣,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带着萱儿和远,岀宫!只是远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自己又不能直接问,于是云晓月便让萱儿到侍卫那儿去打听,只要知道他的去向,岀宫后去找他,也一样。
一个月过去了,云晓月身体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武功也基本上恢复了,离开那个高高的宫墙,完全没有了问题,但是心里的伤,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消弭!
这天晚上,云晓月遣走了所有的宫女,穿上夜行衣,全副武装,准备夜探御书房,因为白天萱儿回来告诉她,司徒远被派往了边疆,但是具体是哪儿,不知道,所以她准备到御书房去翻翻那本官员的任命册,她曾经看见过秦傲拿出来过,她知道在哪儿。
运起轻功,在屋脊上潜行,云晓月心中颇觉畅快,有了武功,走出宫去,千军万马之中,也能从容离去,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去不了的?
来到御书房,云晓月惊讶地发现,这么晚了,秦傲还在,里面传来轻轻的谈话声,云晓月趴在屋脊上,掀开一片瓦朝里面望去,里面赫然还有秦羽。
“皇兄,你确定要这么做?满朝文武,是不会轻易答应的!”秦羽一脸忧色,坐在椅子上说着。
“羽弟,朕心意已决,这是朕亏欠蝶儿的,所以朕一定要遣散后宫,你也看到了,现在蝶儿对朕的态度,是降至冰点,尽管朕已经勒令所有嫔妃一律不许走出宫门,但是她们的存在,一定会让蝶儿不舒服,羽弟,不遣散她们,朕就更没有机会去请求蝶儿的原谅啊!再说,朕给了她们大笔的金银,就算出了宫,也饿不死!”靠在椅子上,秦傲叹息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