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离家出走,女儿和白云归的婚事进展便会更加顺利,卫总理迟早要来俞州的。只有他到了俞州,进了白云归的官邸,白云归便能悄无声息将他扣住,直到南北顺利和谈。
说什么李争鸿年纪不够,不能成亲!整个东南都是白云归的嫡系,那参谋知道李争鸿年纪不够,亦不会当着卫总理的面说出来的!在这个年底,身份证明又不是电脑扫描全国联网,想改个年纪还不是轻而易举?
除非是白云归授意指使。
白云归扣押卫总理,促进了和谈,东南便会太平。但是他与张总统的那点情分,就算彻底完了。
以后只剩下各自的算计。
所以卫总理绝对想不到白云归的目的。
画楼能想到。
那个男人,要他的地盘百姓风调雨顺,哪怕是短暂的和平,他都愿意不计代价去换取。
当初画楼初次来到俞州,他连妻子都可以放弃。
他说,他当初的理想,是定国安邦!
而作为他背后的女人,总是承担更加的委屈和心酸。
画楼想着,便笑了笑。她是懂得他的,而他,似乎总是不懂她。
便这样,画楼住在了小公馆,卫幽住在官邸。
督军官邸在筹办喜事,管家购买喜事用度异常的高调,画楼又不住在官邸,消息不胫而走。整个俞州都知道白督军带兼祧两房,娶他的二夫人。
可是他们只是筹办喜宴用度,却并不登报结婚。也从来没有见过白督军和新夫人出来应酬。那个新夫人的家世、容貌、背景,一时间又成了俞州的谈资。甚至小道报纸都是这些揣测。
督军官邸要办喜事,如果不想外人知道,谁都不可能走漏风声,白云归训练下属和管家极其严格,家里下人从来不敢多嘴。所以,画楼不在官邸,白云归要新娶夫人的消息,都是故意放出去的。
就是要让整件事更加急迫,却又不登报。画楼要是卫总理,只怕也要气得亲自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白云归隐藏了卫幽的身份,不让她曝光,大约是顾全李争鸿的面子吧?
算计的时候,终究还是留了几分。
整个白家,除了当事人,只有白云归最淡定;而小公馆这里,苏氏总是暗暗叹气,观察画楼的神色;而慕容半岑替她挡住报纸,不准佣人拿报纸给她,也不让她上街。
画楼虽然觉得好笑,心中却是暖洋洋的。
九月二十八,苏氏诞下了男婴,重七斤多,非常健康;
三天后苏氏出院,回到小公馆,画楼和慕容半岑最大的兴趣,便是趴在小婴儿床边,观察评论这孩子。
他的鼻子、眼睛像慕容画楼,而嘴巴和脸庞像慕容半岑。
画楼跟苏氏笑道:“妈,您要是再生个弟弟,长得跟半岑一样漂亮的凤眼,我真是难活了!一家子兄弟姐妹,只有我眼睛平常些。”
“胡说八道,你的眼睛才好看!”苏氏嗔怪道。
王管事便进来跟画楼道:“夫人,易副官来了。”
画楼笑了笑,起身下楼。
“夫人,昨晚八点左右,平阳饭店突然清客,说掌柜的出了点事,要关门谢客。门口能看到有人放哨,戒备森严。”易副官禀告道。
最近画楼让他去观察城里吴家饭店的情况,一旦有异常就回来禀告,一连十来天,终于今天有了异常。
画楼颔首,满意笑道:“那你继续盯着,看看最近有多少人进出?千万别叫人发现……”
易副官道是。
卫总理来俞州了。
果然不出画楼所料,这个卫总理精明又谨慎,他并不是很相信白云归,所以偷偷寻了家中等饭店住下。
倘若他来到俞州,会不停找政界的数人,那么他应该对白云归的意图没有怀疑,只是猜疑白云归在玩花招等李争鸿生日满,拖延婚礼。他需要戒备一番,才能接招拆招。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等婚礼的消息,那么他一定是有所怀疑了。
画楼想看看能否帮衬一把。
次日,易副官回来说,平阳饭店有人秘密进出。每次来客,虽然穿着打扮很隐蔽,身边却都带着随从。
画楼淡淡松了口气,看到白云归布置得很好,她不需要出手。
苏氏如今得的这个孩子,叫苏捷。这是画楼的意思,既然不信慕容了,就不用跟着半岑的名字。
苏氏也同意了。
九月初十那日午后,管家松了一份名帖给画楼:“夫人,李家六少来访。”
画楼愕然。
他怎么又回来了?
不会是听到白云归兼祧两房的传言了吧?这人,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白云归的计划捣乱啊!
“快请!”画楼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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