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凌冽冷冷一笑,原来他竟然就这样让这个女人耍了,他羿凌冽何时竟然变得如此愚蠢,竟然一而再地载在一个女人的手中,枉他做了那么多,可是如今换得了什么,只怕那个女人还在偷偷地笑他呢。
“好,随你。”冰冻般的眸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一个转身,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心凌的心猛然刺痛起来,仿若有几百根针同时的刺入,随她,这个词让她想起了多年前的沉痛。
那年,妈妈死后,她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在她还没出生就将她们抛弃了的父亲。
待到妈妈的葬礼结束,那人走到她面前,施舍般地说道:“跟我走。”
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到好笑,没有恨,心却深深的痛,是的,她不恨他,对于这个给了她生命,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养育她的男人,她一点都不恨,或者她可以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只是那一刻,她却莫名的心痛,为着妈妈,亦为着自己,那一刻,她倔强地拒绝了他。
“好,随你。”那个男人冷漠地望了她一眼,然后丢下一句比他的表情更冷的话。
那一刻,她的心彻底冷了。
一句随你,听似给她了无尚的权利,实则却是无情的抛弃。
那一年,她只有十四岁,她发誓,她绝对不会去求那个男人,她要靠自己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从那以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只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今天,这句话,将她冰封了八年的伤痛再一次地挖掘了出来,甚至她觉得这一刻,比当年更加的疼痛。
为何,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心仍就会那么痛,真的是为了当年那个男人的抛弃吗?还是为了再一次的残忍?
再一次的残忍?心凌猛然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这么做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他又有什么残忍呢?
应该只是那句同样的话钩起了心底多年的伤,让她有些无措,有些失控了吧?。
不,她阮心凌永远是最坚强的,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她会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傻丫头….。”太后轻轻叹口气,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半点的责怪之意都没有。
隐下心中的痛,心凌微微一笑,她明白太后对她的关心,所以她不想让太后为她担心,她的心只会为那些真心关心她的人而敞开,她的爱也只会为那些会真心珍惜她的人而绽放。
“你呀,何必在母后面前强颜欢笑,心中有苦就说出来,母后看得出你明明是在意的呀。”太后疼爱地拂过她的发,柔声道。
微微一愣,在意?在意他吗?她会在意吗?她的心痛是因为她的在意吗?不,怎么可能,她的痛只是因为那多年冰封的伤,根本于他无关,就算有关,也只是巧合,只因他的话挑起了她的伤。
但她却并没有反驳太后的话,不知是因为不想反驳,还是无话反驳。
“好了,你不愿意,母后也不会勉强你,母后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认清自己的心。”太后望着微微呆愣的心凌,声音中亦有着几分无奈。
“我….”.心凌刚欲反驳,羿凌梦却恰恰在此刻跑了进来。
“心儿,心儿……”欢快的声音,蹦跳着靠近,是羿凌梦独有的旋律。
走到近前,一向粗枝大叶的她竟然也发现了心凌的神色在些不对,遂奇怪地问道:“心儿,你怎么了?”
“这个疯丫头,看看你那一身装扮,像什么样子。”太后望着一身男装的羿凌梦微微皱眉。
羿凌梦红唇微翘,不满地嘀咕道:“母后好偏心,就知道说我,偏向心儿。”只是声音中并没有丝毫的埋怨之意。
“心儿什么时候跟你那样了。”太后忍不住轻嗔。
“母后没看到我现在扮男装越来越像了吗?这可都是心儿教的,所以我的错,也有心儿的一半。”羿凌梦嘻笑道。
“好了,好了,母后的头都被你吵晕了,心儿陪这个丫头出去疯吧,母后要休息了。”太后微微柔着眉心,仿佛真的有些疲惫了。
可是心凌却明白,太后是不想让她因为刚才的事而难过。
“好呀,好呀,心儿,我们走。”羿凌梦连连应着,立刻拉起心凌。
“心儿,你刚刚怎么了?”快走到房门时,羿凌梦记起刚来时心凌神色的不对,再次问道。
心凌微微一怔,这丫头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关心,心中微微一动,随即轻松地笑道:“想你呀,看到你来了,不就没事了吗?”
“真的,呵呵呵……..”羿凌梦开心而又满足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