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直冲而下,就算是强如赵云天也不由面色一变,连同萧峰两人齐齐朝外掠去,少林寺的罗汉大阵也在之瓦解。
待四周的尘土散去,场中早已出现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正是赵云天期待已久的对手,也就是少林寺藏经阁的扫地老僧,玄慈几人虽然偶尔见过,但从不知道他有武功在身,如今看的身**力俱都是绝顶高手,心中不禁也有些疑问。
“大师既能认出北冥神功,相信也不是少林寺之人,今日乃是少林寺和我大哥之间的恩怨,大师又缘何要来插手?”赵云天立稳身形后沉声道。
扫地僧淡淡一笑,双掌合十道:“老衲身居少林寺数十载,早已将自己看做是少林之人,如今见寺中有难,自然要挺身护寺。”
萧峰也已看出扫地僧不太简单,让人根本摸不清他的底细,但萧峰豪气冲天,此时不管是不是敌手也绝不会退缩,扫地僧话音刚落萧峰已经提声喝道:“大师既然要赐教一番,那就请吧!”说完竟然是要拉开架势。
赵云天却是吓了一跳,他知道萧峰武功再高也不会是眼前老僧的对手,就在萧峰跨前两步时赶忙拉住了他,对扫地僧拱手道:“大师既然出面,今日之事可是一定要插手了?”他心里并不想这时和扫地僧对决,实在是不合时宜。
玄慈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了配角。不过他看到扫地僧的身法便已明白此人不简单,而且见赵云天对他如此客气,想来这老僧也有些本事,遂上前拜见道:“玄慈无关人之相,竟一直屈就大师于藏经阁中做些杂事,还望大师莫怪。”
扫地僧到是无所谓,也合十答礼道:“方丈不必多礼。老衲做地虽是仆役之事,但数十年来在阁中通研佛法。实乃修身养性的绝佳之所,终日受佛法点化已使老衲受益匪浅,方丈大师又何必歉疚;
。”
见扫地僧似乎没有怪罪之意,玄慈也趁机道:“大师慈悲,今日之事实乃大宋和辽国之争,出家人虽应置身方外,但终不忍见日后的生灵涂炭。还望大师以佛法予以化解。”
赵云天冷哼了几声:“大师所谓的佛法化解便是将我大哥拿下吗?须知要不是有我大哥,辽国必定早已南下攻宋!”但这事也就赵云天明白,一般武林人士怎知萧峰如何想法?当然是先除之后快。
“阿弥陀佛,既然是方丈大师有托,老衲必定尽力而为。”说完后转身对萧峰道:“萧居士如今父子团聚可喜可贺,只是宋辽两国既为仇敌,老衲想请萧居士在寺中留住几日,也好受些我佛的点化。”
赵云天知道不出面已然不行。赶在萧峰之前应声道:“大师此言差已,宋辽是否开战不会因我大哥而改变,如果大师非要留下我大哥,那也要先过我这一关。”说完单掌一封,一股气流竟似直卷扫地僧。
扫地僧也是脸上动容,大袖一挥化解了这无形一击。赞许道:“赵施主的武功已到登峰造极之境,如今心随意动,攻守兼备,天下间已然难寻敌手。”
赵云天可不认为扫地僧是恭维他,眼前之人比他以前交手的任何一人都要厉害,而且根本不知道对方厉害到何种地步,此时还是谨慎道:“大师过奖了,既然大师定要留我大哥在此,那么多说无益,请赐教!”说完缓缓摆出一副架势。
见两人之间地大战一触即发。罗汉阵早已撤了下去。场内比斗之人也退了开去,萧峰明白赵云天武功高他甚多。此时也不是推辞的时候,只是叮嘱了一句:“二弟小心!”接着也退了下去。
一时间场内只剩赵云天和扫地僧,只见扫地僧依旧是慢悠悠地发话:“施主既然要一意孤行,那老衲也只能得罪了!”说完袖袍一鼓,数道掌风破体而出。
赵云天早知道对方武功厉害,却没想高到如此境界,似乎未见对方出手掌式已经近前,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过赵云天何等功力,北冥神功早已补满全身,迎着扫地僧的掌力直冲而上,“啪、啪”的轻响声不时在空中传来。
两人交手虽只有一瞬,但顷刻间已是十余招递出,场内除了萧峰、钟灵几女和有数的一些高手外,普通的武林人士根本看不清两人地招式,而少林寺玄字辈僧人都看的眼花缭乱,心里却还在不断感慨:“好在本寺还有位前辈高手,否则今日之局怕是不好对付。”他们都以为扫地僧是玄慈所派,岂料玄慈也根本不知道他武功高强,否则也不会让他去终日打扫藏经阁。
场内的景象如今有些怪异,两人的掌力俱是阳刚、阴柔交替而用,但接近两人身边的掌风却无法透体而过,纷纷在离人三尺之外便已消散,看样子如果不是实实在在的一掌打在对方身上,他们这样打下去怕是没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