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东游点了点头,旁边有散人和旗主陆续赶到,听说赵云天能救他们教主,都一个个大声欢呼,将赵云天请进了李叙的卧房。
赵云天和几个散人、旗主进了房间,打量床上之人一会儿,见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眉宇间的一丝黑气显示出此人中毒已深,赵云天也没多话,掏出一颗药丸,直接让李芷岚给他服下。
众人平息静气地等了一会儿,慢慢的床上之人有了动静,只闻一阵虚弱的喊声:“岚儿是……是你吗?”
李芷岚见她爹爹回过神来,脸上的黑气也有消散的迹象,不由眼含泪水的跑到床前,哽咽道:“爹爹,是女儿回来了。”
李叙看了看满屋子的人,一眼就看到与众不凡的赵云天,不由笑道:“你必定就是赵云天了。”
赵云天到是没怎么惊奇,李芷岚去逍遥派做地事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他身为明教教主,肯定要有过人的思维,当下点头道:“不错,你现在感觉如何?体内之毒是否全去?”
李叙也没有回答赵云天的问话,只是挣扎着让李芷岚将他扶坐起来,从床边摸出两块令牌,对赵云天道:“这是本教的护教令牌,岚儿的事老夫也知道一二,只盼赵掌门看在明教众人的面子上能善待岚儿,老夫已将岚儿许配给赵掌门,今后再也没有明教之说,你们想要留下地追随赵掌门而去,不想留下的便各自散去吧。”
屋内众人全都愣住了,不由纷纷喊道:“教主!”
李叙摆了摆手,将两块令牌交入赵云天手中,沉声道:“见牌如见教主,明教虽要解散,毕竟现在还是我说了算,你们难道要违命不成。”
“属下不敢!”众人不由惶惶然跪倒,心中却是感觉不一,有人觉得跟了赵云天出路更多,自然多了些欢喜,有人却还是想跟着李叙一闯天下,只是看李叙似乎没有了往日的雄心壮志。
赵云天有些不明所以,拿着两块令牌疑惑道:“李教主,你这是……”
李叙直接打断他,当先吩咐道:“除了赵掌门和岚儿外,你们先出去吧。”
明教之人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一时间都走了个干净,赵云天也让随行之人屋外等候,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还是李叙先开口道:“那日木山回来。”说到这里赵云天有些恍然,必定是木山又跟他说了什么,否则李叙也不会拿明教直接“送给”赵云天,而且木山有这些人质护身,当然也不怕明教众人敢对他怎样,看来是跟李叙说完此事后才悄然离开,但他失去武功,谁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只听李叙接着道:“木山虽然说的不太详细,但老夫也大概明了一二。”说到这里看了看李芷岚,又看了看赵云天,叹道:“那日岚儿初次碰到你,就对你甚有好感,要不是老夫之事连累了岚儿,你们就算结为夫妻也不是没有可能,如今事已至此,老夫这个教主当不当已经无所谓,我知道你志向远大,把明教托付给你我也甚为放心,只希望你能善待岚儿,以前的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要怪只能怪老夫自己,如果你还不解气,大可以在收服本教后杀了老夫出气。”
李芷岚听完哭道:“爹爹,不要啊!”说完已经是扑到他怀里。
赵云天没想到是这个结局,有木山那个家伙多嘴,李叙整个事情已经基本猜了出来,不愧是当教主的料,知道已经保不住明教,还不如大方些将明教送给赵云天,这样便能多了一些主动。虽然赵云天迟早都能将明教取在手中,但对方这么容易的将大权交出来,让他有些无法侍从,赵云天从来都是以实力说话,遇到这么故意示弱之人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又听李叙道:“老夫年事已高,如果你下不了手,这几日一过老夫也会和几名昔日部属远赴他处,找个僻静的地方养老,你不用担心日后明教的归属,老夫已经说过,从今往后没有明教之名,不管你将他们划入逍遥派也好,划入朝廷也罢,都跟老夫毫无关系,只是如今教中所留具是忠义之人,那些旗主或散人以后对你会多有帮助,还望你以后同样能善待他们。”
事情说到这份上似乎没什么可说地,赵云天既然不想放弃明教,只得同意道:“好,我答应你。”心里却道:“其他事以后再说。”
李叙听到这里很是欣慰,大病初愈地身体似乎又有点疲惫,不久便在李芷岚的照顾下睡了过去,此时屋内两人互相对望,李芷岚先开口道:“我……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爹爹地话你不用在意,等本教稳定后,我自然会离开,不会让你为难。”说完后未待赵云天开口,人已经走了出去,留下赵云天在那里一脸茫然,喃喃自语道:“我到底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