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云天不由大惊失色,这个老人给他的印象极佳,从他身上赵云天能感受出李叙对李芷岚那份伟大的父爱,一行人走时赵云天还让众人沿途保护,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不由大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众人见赵云天发怒,也都围了上来,雷笑远接着道:“听当日获救之人所说,只知道那日李教主准备出海找座僻静的海岛休养,彭大人也奉师父的命令沿途护送,可没想到……没想到护送之人见海路上安全,送到一半便跑了回来,结果李教主的船只遇到不明战船的袭击,当巡逻船只路过那里时,才发现李教主一行人已经遇难,只救起几个水性不错的弟兄,出海前李教主等人功力未复,实在受不得风浪的侵袭,又被对方的战船大肆攻击,李教主、三位护法还有松左使尽皆丧身大海。”
“爹爹!”不知李芷岚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听到此处不由失声叫出声来,随即便晕了过去。
赵云天一把抱住了她,此时也是脸色阴冷,沉声道:“是谁干的?”
雷笑远摇了摇头,无奈道:“对方的话无人能听懂,只知道他们为抢劫财物而来,对方用火箭攻击,而且战船体型较大,李教主等人乘坐的商船根本没有反击之力,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船击沉,李教主几人伤势未愈,海上又风浪太大。结果都没有逃出来。”
李叙几人的情况赵云天明白,如今他们毒伤刚好,但还有些木山以前给他们留下地内伤,真正痊愈需要数月时间的休养,几人本就是想找个风景不错的海岛安心养伤,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
赵云天稍微冷静一些,询道:“凶手是谁现在知道了吗?”
雷笑远皱眉道:“弟子是快马赶来。此事过了不过几日而已,但是来时还没有任何消息。”
“喀嚓”一声。却是赵云天将旁边的石桌一掌震碎,怒声道:“简直是荒唐,人家将我们船只击沉,到现在竟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为师有过这么窝囊的事吗!”
雷笑远早就猜到赵云天会相当震怒,闻言轻声劝道:“师父不必太过着急,彭大人如今正在海上加紧搜查。”
赵云天兀自怒火未消。凶手没抓到他还可以原谅,可是竟然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他堂堂的江南水军难道只是摆设吗?越想火气越大,喝道:“来人!”
童越和范举为赵云天挑选的侍卫随行来了二十余人,此时一人上前道:“王爷有何吩咐?”
赵云天脸色深沉地怕人,冷声道:“你马上去转告彭海川,本王半月后会到他的驻地,如果到时还不知凶手是谁。他这水军都指挥使也不用再干了,叫他提头来见我!”
“是,属下遵命!”这是十万火急地命令,那侍卫当即上马决尘而去。
看到人已渐渐远去,赵云天转头对身旁之人道:“李教主的仇本王一定要报,不管对方是谁。本王定会将其碎尸万段,以谓李教主在天之灵。”
众人大都是明教旧部,赵云天这么表态让他们甚为感激,本来这些人听到消息,还想求赵云天给他们原来的教主报仇,没想到赵云天当先说了出来,不由一个个跪地拜谢道:“多谢王爷!”
赵云天当即下令军队开拔,朝黄山行去。李芷岚也在不久后幽幽醒来,见到白晓蓉在车里照顾她,有些迷茫道:“我爹爹……爹爹他真的……”
白晓蓉点了点头。劝慰道:“姐姐不要太伤心了。赵郎一定会给李教主报仇的。”李芷岚听完更是黯然,在那里低头不语。只是默默的哀悼。
赵云天此时骑在雷焰上,心情却不太平静,想想李叙被这么不明不白的杀害,实在让他恼怒不已,但是李叙还在地时候,他对李芷岚总是会有些提防之心,现在李叙不在了,明教被他握在手中,李芷岚的亲人已经是一个不剩,不由自问自答道:“如今我还不能接受她吗?上次之事因她爹爹而起,可是现在她爹爹没了,明教没了,那些跟她爹爹辈分相同,照顾她的法王和光明使也都没了。”
赵云天知道他在李芷岚心中的地位,如果李叙还在的话他不能肯定,但是李叙不再了,那他毫无疑问的排到了第一位,只是现在他没心情去想这些事情,可以肯定的是,起码以后不用再去防备她,心里那一丝李叙以后还会夺权的担心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道:“赵云天啊赵云天,人家地爹爹死了,你这里却好似有些庆幸,实在是邪恶的很。”李叙活着他总是有点担心,但是死了后他又十分震怒,自古成王败寇就是如此,哪怕是生死对头,当他活着时双方以死相拼,死了后可能为其修碑立墓,现实就是这样,赵云天的想法也不过是自嘲而已,李叙死了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但帮李叙报仇之心却不是装出来的,最基本的一点李叙乘坐的是江南地区地商船,而对方打沉这艘船只,已经是很明显的挑战他的权威,赵云天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将近五月中旬,赵云天一行人终于赶回了黄山,期间李芷岚经过丧父之痛,显得特别憔悴,在白晓蓉的撮合下,赵云天还是每天抽出点时间陪陪李芷岚,虽然两人间的隔阂仍在,但已没有了往日那种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