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院里出來,回到车上,楚鹰哪也沒去,给老孟发了个短信,让他停止一切用凌萱那种方式招人的计划,便在车上睡了一夜。
望着窗外苍茫的夜色,楚鹰眼神有些迷茫,他有的时候真的很痛恨自己,恨自己的沒用,除了会打架之外,剩下的什么都不会。
名义上,“天空集团”是他的,可到头來都是他的那帮兄弟和女人在忙活,而他自己却时常感到无所事事,为什么会这样呢?楚鹰给自己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沒有用心投入。
如果投入了,他就不会有无聊的那些念头。
不能他不想投入,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对做生意他一窍不通,拉帮结伙发展社团似乎也沒有一点经验,甚至连提供一个正确建议的能力都欠奉。
从这个角度考虑,他真的沒有资格责怪凌萱怎么做,可是他深受洗脑式教育的毒害,使得他差点沦为杀戮机器,所以对凌萱的这种方式深恶痛绝,这是根深蒂固的一种观念,即便因此伤了凌萱的心,他虽然内疚,却不后悔。
假如让他重新选择,他还会这样做。
“希望那妮子能够明白我的苦心!”楚鹰暗叹了口气,脱掉上衣,艰难的为自己涂抹上郑康军给的药。
药汁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被涂抹处更有一种清凉却又温热的感觉,旋即变成淡淡的瘙痒,奇怪的是楚鹰并沒有感觉到疼痛。
不知道受过多少次外伤,也不知道用过多少种治疗外伤的药,这让“久病成医”的楚鹰知道,这的确是治疗外伤的圣药。
“得想办法从那老小子手里把药方搞到手。”楚鹰心中暗想,有了这种药,今后他再受伤,就不怕凌思怡担心了。
等那种复杂的感觉消失,楚鹰也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实在太累了,先是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赶來天昊市,见了凌萱和段翔,跟师天雨的人干了一架,又马不停蹄的跟着老孟去抢地盘,然后又回到了这里。
即便是一个铁打的人,一天之内做这么多事,也会吃不消,楚鹰这个肉体凡胎也是疲惫不堪,重要是他心里疲倦了。
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鹰才幽幽醒转,睁开惺忪的睡眼,无意间瞥见车窗外,看到外面的情况,顿时睡意全消,一股脑的爬了起來,似乎想通了什么,惊叫一声,赶紧把衣服挡在身前。
原來,他昨晚涂了药之后就睡着了,根本就不记得其他,自然将他精壮的上身暴露在外。
大半夜的倒是沒什么,可天亮就不行了,路过的学生看到他那赤果果的上身,以及胸前密布的伤口,有的旧伤,有的才刚刚结疤,还有胸前干了的血渍,任谁看到,都要感到惊愕。
这也导致围观者越來越多,最后干脆议论开了,话題刚才是对楚鹰真正身份的猜测以及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事。
所谓人多力量大,假如是一个人,绝对不敢面对如杀神般的楚鹰,可是人多了就不害怕了,所以对楚鹰指指点点也属正常。
想通了这一点,楚鹰也在心中苦笑,这次可糗大了,被这么多人围观,也不知道有沒有拍照留念的,像他这样完美的身材,搭配上那如纹身般的疤痕,放到网上,那点击率绝对是哇哇的。
万一被有心人发现了,真的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正在这时,楚鹰看到众人的目光忽然不再聚焦在他的身上,而是转向另一个方向,从后视镜中他看到,一脸阴郁的凌萱正朝着这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