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那一夜,白娃确实嫌自己的老婆长得太丑,怎么也找不到感觉,在灯下看着这个娘儿们,越看越糟心。老婆的头低着,并没有嫌他是个小秃头,扭扭捏捏地催他赶快睡觉。吹灯后,白娃心里尽是春妮们的模样,忽然动念,乘势而上,不料丑女人照样也有一番旖旎风光,白娃感到那个软嫩的豁嘴唇,比他想象中的女人要柔美得多,他终于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第二天,白娃眉开眼笑,走路就像踩着了鼓点,化解了半生的惆怅。经过这一夜后,最大的变化,就是他说话变得粗俗起来,嘴赖得没有说的,甚至有了自己的小女儿,也顺嘴胡说:“好女儿,现在叫爹爹抱,长大了也不知让谁抱哩。”让他妈狠狠地骂他死不正经。
当然,白娃娶了老婆以后,生活有规律了,衣服干净了,石花对他及老人非常贴心,脏活重活全包了,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白娃还很有口福,他媳妇石花的乳.房很大,乳.汁很多,每生一个孩子,石花就偷偷地让白娃有奶吃。
奇怪的是,石花以及他俩生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不怎么喜欢吃白面,更加好了白娃,家里的细粮差不多都让他享用了,他的生活远远优越于同龄人,越发把他的嘴巴培养得比别人说话难听。
更为奇特的是,这个石花和他生的孩子都很漂亮,两个女儿,大的叫白如玉,小的叫白如花,长得就像从画上拓下来的一样,尤其是白如花,白净得如同瓷娃娃。
邻居说,老天爷不知怎么弄的,竟让一个秃子和一个豁子生的娃子如此漂亮,彻底改变了他家的门风。
换亲后,两对夫妻很不好称呼。没有姐夫,只有妹夫、嫂子和弟妹,互相称呼,肯定翻转不过来。你不要为此费心,其实解决的办法十分简单,就是“亲戚旮撂,各称各叫”。好在任何称呼都不是整天挂在嘴边上的,两对夫妻春节期间相互走动,拜望岳父、岳母,都是在大年初二的这一天,往往走在路上也碰不到一块儿,没有多少尴尬局面出现。
白娃的妹妹黑妮成家后,头一次见丈夫,脸拉得比她男人的驴脸还长,死活不和他同睡。可是到了晚上,又没有地方可去,只得和衣躺在新崭崭的床上。
石头想到,你再不高兴,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难道怕你不成?于是,使用了超越常规的手段,哪管哭哭啼啼的黑妮死活,下死劲儿按着她,把衣服都扯烂了,硬是把一个黄花闺女变成了媳妇。
到了这个时候,痛不欲生的黑妮才彻底就范。她从此恨透了父母,基本上不回娘家,开始的几年,见了白娃更是如同仇人,待理不理的。即使生了一个孩子,黑妮仍是满腹的冤屈。
前一阵子,听说黑妮扔下孩子跑了。石头找了一个多月没找回来,便通知妹妹石花回到凤头村的娘家。还放出话说,黑妮不回来,石花也肯定不再回刘家坪。
这让已经有三个孩子、并且只有噙着石花乳.头才能睡踏实的白娃,一下子晕了菜。
洪团长这几天也给他放了假,因为他在舞台后面*起琴来,常常乱了章法,有一次因为白娃把弦音定的太高,差点扯坏了黑头的金嗓子。
听了白娃的故事,大家唏嘘不已。
王国鼎想,家家都有难念的一本经,每个人在情和爱上都不是十分如意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故事,多听听别人的故事,对自己的人生会有帮助。
王国鼎啊王国鼎,还是珍惜眼前的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