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薛神医爱财,只要出得起钱,就没有看不了的病,是不是?”
“是!”薛神医说的很大声,“你又得了什么病?”
寒若离说道:“不过是一块伤疤而已,你有没有办法消除?”
“当然!”薛神医说道:“我们薛家祖传秘术,专门对抗伤疤,如果一块小小的伤疤都恢复不了,还谈什么神医?”
寒若离见火候差不多了,薛神医已经有点飘飘然,这才开口说道:“我一个朋友脸上有一处伤疤,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十个月左右的时间,你要是能把这伤疤恢复,多少钱你随便开。”
薛神医警觉的看了一眼寒若离,问道:“你这个朋友姓什么?是男是女?”
寒若离感觉到薛神医的警惕,反问道:“是男是女有什么区别么?姓谁名谁和治疗伤痕有关系么?”
薛神医狐疑的看着寒若离,开口说道:“你是为了唐门的人来的吧,你走吧,唐门的人,我拒诊。”
“你无非是给自己找个理由而已,唐门的人怎么了?唐门的人脸上有伤疤,你就治不好吗?我看是谁的脸上有伤疤,你都治不好,神医、神医,神个屁。”说着,寒若离转身就要把正厅里面的‘医德为尊’的牌匾给拆了。
薛神医脸色大变,那个牌匾对于他来说,是绝对拆不得的,“助手――”
“你还好意思挂着个牌匾?”寒若离怒目瞪着薛神医,右手指着牌匾说道:“你不觉得着个牌匾在这里有点碍眼么?你对得起上面的几个字么?医德?你有医德么?贪财不是你的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作为一个医生,怎么能对人另眼相看?我问你,唐紫烟是大奸大恶之人么?”
薛神医摇摇头,寒若离继续问道:“那她做过什么对不起人民父老的事么?”
薛神医脸色苍白,继续摇着头。
“既然不是奸恶之人,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你不给她医治?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能医治好,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是你根本就不配做郎中,那个牌匾也挂着碍眼,索性我给你拆掉算了。”
“不要拆!”薛神医脸色极其的难看,说道:“那牌匾是我死去的父亲留给我的,如果这牌匾被人拆了,我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父亲,如何对得起行医世家的薛家!寒公子,你放过我吧,这个唐紫烟脸上的伤,我真的不能医治。”
“为什么?是没有材料么?是药难找么?”
“都不是!”薛神医说道:“你不要问了,我已经一把年纪了,眼看就要过六十大寿了,求你让我安安心心的走吧,我以后不在洛河镇行医了还不行么?求您高抬贵手,我今天就走。”
寒若离暗叹,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模一样,薛神医是隐藏了什么秘密,他受到了某种威胁,是他自己都无法承受的,宁愿放弃洛河镇的古宅和家族世代的声望,也要背井离乡……
薛神医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几岁,颓废的向屋内走去,寒若离大声说道:“等等!薛神医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