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抿抿唇，勉强地扯起一抹笑：“没事，我只是有些意外，你居然在那之前就见过我。”
“嗯，我自己也意外。”
墨修尘微笑地说，目光一直温和地看着温然，这样看着她，他心里便觉得温暖，踏实。
比起在D国一个人孤寂的日子，就像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温然没有接话，而是垂眸，安静地吃早餐。
墨修尘轻声笑笑，也不再开口，夹起一个小笼包子吃起来，一时间，餐桌上只有轻微的声响，没有交谈声。
即便如此，气氛却并不尴尬，也不觉得怪异，相反，空气里流动着丝丝温馨的气息，远远看去，犹如一副醉人的画卷。
吃完早餐，温然起身收拾餐具去洗，墨修尘把装了早餐的盒子收进垃圾袋里，提到了门外。
温然洗好碗出来，墨修尘已经坐在客厅沙发里，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他看得并不专注，一见她出来，立即放下抬头，微笑地看着她。
一点不觉得他这样闯入她家，还把自己当成主人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更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合适的。
亏他刚才还问她，覃牧是不是她男朋友。
“你今天，没事吗？”
温然走到沙发前，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茶几旁边，眸光平静地看着墨修尘。
他吃完了早餐，怎么还没有走的打算。
难不成，今天要赖在她家里一天？
墨修尘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我今天没什么事，正好，你也不用上班，我不会一个人无聊了。”
温然嘴角一阵抽搐，“我一会儿还有事。”
“什么事？”
墨修尘追问，眸光探究地看着她，似乎要看穿她是不是说谎。
“私事。”
温然一副不想解释的表情，若是知趣的人，应该起身离开了，可墨修尘从来不是一个知趣的男人。
他眸底闪过一抹思索，敛了神色，认真地看着她，问：“然然，我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让你伤心的事？”
温然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否认：“没有，你和我哥是朋友，和我，并不熟。”
墨修尘眉宇间爬上一丝落寞，他垂下眼帘，似自言自语：“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我认识你很久很久了，在D国的时候，程佳说她是我未婚妻，还说我和她以前很相爱，但我不相信。”
温然身子微僵地站在沙发前，唇瓣轻抿，安静地听着他说：“我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最重要的人，那人绝对不是程佳，因为我看见她，就觉得烦。”
“有一天晚上，我梦里醒来，记住了你的号码。当时我给你打电话，你说我打错了。”
墨修尘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带着一丝令人心紧的落寞，他说到这里，又抬头看着温然，见她眉眼间都染上了一层哀伤，他心头顿时一紧。
“然然，你别难过，我不勉强你告诉我。”
他轻声安抚的话，听在温然耳里，心里似一把刀子划过，她痛得鼻端一酸，怕被他看出来，立即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