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福笑:“姐姐,你才将不一直在吃么,难不成没有吃够?”
兰香坏笑:“才将只吃了你舌头,别的地方还不曾吃哩……”
赵天福闻言脸霎时更红,心中自然知道她说得甚意思,不自觉微微抖了一下。
兰香见她害羞了,心中那**更强,便起身将那小桌子端下床去。去床边的铜盆里倒水洗了手,才重新上床来。进入锦被中,赵天福挪过来将她拥住道:“让我替你捂一捂,瞧你下去这一趟,身子冰凉。”
兰香挨紧她笑:“我暖和了,可是要吃你,你不怕么……”
赵天福深情在她耳边道:“我这一世情愿教姐姐吃,只怕老了姐姐嫌弃我,不想吃我哩。”
兰香转脸看她良久痴痴道:“小冤家,你老了,姐姐岂不是更老么。但我想若是我老了吃不了你了,能天天看见你,闻一闻也是好的……”
“我的肉这么香么?”赵天福轻笑问她娱乐之逆袭。
兰香点头:“这一世只怕吃不够,下一世还想吃哩。”
赵天福听后不语,只是凝注着她,两人视线缠绕,慢慢凑过去极尽温柔的亲她额头,眼眸,鼻尖,红唇……
次日起来,两人洗漱梳洗毕,一起到花厅中去用饭。今日的早饭是赵天福昨日便特意吩咐厨役做的。沈氏和兰香也来到花厅中,一家人便在一起吃饭。
往日吃饭众人都不多话,今日却格外话多。想是都怕彼此不说话,徒添离别之伤感。因此这一日的早饭倒是热闹。
吃罢饭,众人又坐着吃了一会儿茶,赵天福不免说些她每出去要好生珍重之话,又教兰香和秀儿出去后照顾好乳娘沈氏。
兰香和李秀儿应了,两人又嘱咐她自己一人在这宅里切勿多喝酒,晚夕早些休息之语。赵天福自然也笑着应了。
不一时,中使董宣进来回话说:“禀县主,外头马车都备好了,你吩咐装上马车的那些箱笼包袱等俱都放上马车了。”
赵天福点点头吩咐:“董中使,你且出去罢,我每一会儿就来。”
“是,县主。”董宣躬身低首答,话毕,慢慢躬身退了出去。
等他走后,赵天福便站起道:“乳娘,秀儿,兰香,我陪你每出去罢。”
沈氏等人也知离别时刻已到,便各自将手中茶盏放下,随即起身在赵天福的陪伴下往宅外行去。
到得乐平县主宅门首,果见外头四架马车,沈氏等人各上一辆马车,最后一辆马车上装的赵天福为三人买的衣裳首饰等物。
赵天福不免一一到马车前和三人告别,只悄悄对她每说,自己只送她每到这里,因那董中使看得紧,再有回去后若兰安出海贩货回来,三人走之前,便捎一封信来交到吴国长公主府潘玉茹手上,自己便能知道了。
沈氏等记下了,又不免嘱咐些她自己好生照顾好自己,早日再见之话。
随着赶车人的一声鞭响,马车缓缓的驶离了乐平县主宅,赵天福站在宅前的台阶上,看着载着自己挚爱之人的马车慢慢消失在后洋街的尽头,不由得红了眼圈,心酸不已。
送走沈氏等人,赵天福进到宅子中只觉恹恹的,便进至自己的寝殿中倒头便睡。一觉睡醒已是掌灯时分,随意叫侍女端了些酒菜来,吃了又到床榻上去躺下,这下却再不睡着了,翻来覆去只在想也不知乳娘和秀儿,兰香回到西统御坊的宅子中这会可歇下了,兰安出海贩货可回来了。
想完沈氏等人,又不觉想到那天姑姑让自己先回,她要想一想和自己之事,也不知她想的如何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姑姑想必在道观中也是一人,自己在这宅子里反正也孤孤单单的,不如三十那天去姑姑那里陪她一起过年。
打定这主意后,赵天福心中才算欢喜起来。一心只盼着后天,自己好再去玉虚观找姑姑。
第二日起来,宫中却来了一位内侍来传旨,宣她进宫。赵天福起疑,虽然董中使说过,每年腊月二十九宫中照列要赐宴与皇亲贵戚以庆贺除旧迎新,但这个时辰进宫去未免太早了。在一旁的董中使却劝着她赶紧去换了衣裳进宫去。
于是赵天福便忙接了旨,换了衣裳随那内侍出了宅,乘坐宫中的马车依旧由丽正门进到皇宫中,随后下车来,坐着由宫中内侍抬的暖轿来至垂拱殿前。下了轿,由宣旨内侍领着她进了垂拱殿。
进到殿中后,只见皇帝赵构依旧在一张御座上坐着,面前的御案上堆了一推奏折,他正手持朱笔在批阅奏折,殿中暖香阵阵,服侍的内侍和侍女都在殿中四角站着,殿内寂静无声国医大师。
赵天福上前几步敛衽在御案前跪下:“乐平县主赵天福叩见皇帝陛下。”
赵构抬起头,将手中朱笔放下,在上虚虚一扶,和声道:“侄女儿且起来罢,说过几次了,你我二人私下说话,叫我皇伯父便是。”
赵天福起来躬身低首道:“是,皇伯父。”
赵构微微一笑,随即让殿中内侍端了把椅子来叫她坐下。待她坐下后方说:“福儿,你可知朕此番宣你进宫是为何事?”
赵天福看着赵构茫然的摇摇头道:“侄女儿愚钝,不知皇伯父为何要宣我进宫。”
赵构接过内侍端来的茶喝了几口方说:“福儿,想你开了年便是十九了,我大送皇室女子至多在二十以前便须出嫁为人妇。朕的十七哥唯有你这一个独女遗留于世,朕自你回来后一早便打定主意要为你择一位才貌出众的夫婿,如今这夫婿朕已替你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