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道:“阿萝,你怎么啦,我提起仙琼是不是让你很不开心?”王夫人嘴唇一勾,不愿让情人看出她心中的妒意,便说:“没,没,一个死人,有甚么值不值得我不开心的。”语气一缓,又问:“是了,我和你在一起,为何想她?”段正淳道:“其实朕也不清楚,只是一瞬之间突然想到,就不知不觉叹了出来,也许是萧儿最近令我比较烦心之故罢!”
王夫人颌首:“原来是这样!”外间的公子心下酸涩:“原来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我娘,难怪我想要报仇,你三番五次阻止。好,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抹干眼角滑下的一滴泪,起步离去。
远远地听得王夫人在说:“皇上你提起梁萧,倒让臣妾想起一事。”段正淳问:“甚么事?”王夫人道:“这小子近派四处筹钱,却不知想干甚么……”公子越走越快,心恨:“好你个王夫人,胆敢出卖老子,我跟你没完。”
段正淳静心听那王夫人把公子近来所为,一五一十详细备述完,这才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睿智果断,深知儿子这般作为,乃因其母之故,想凭一己之力颠覆大宋皇朝。听说之后,当真如四海之水,掀涛骇浪,不再多想,立即爬起身,找鞋穿衣束带。
王夫人瞧得骇然,坐起身问:“皇上,您匆匆忙忙这是要上哪去?”段正淳不愿与她说实,以极快的速度整装完毕,道:“朕要去上朝了,你继续睡吧!”又安慰一番,匆匆忙离去。
这王夫人嘀咕:“卯时未到,这上哪门子早朝,这家伙又骗我,准是我不肯与他配合,他又去找那些贱女人去了,哼!”越想越气,今晚已被他折腾了三遍,原该心满意足,不想他精力如此旺盛,这也满足不了他。
公子负气回到自己宫殿,廊上灯火未灭,天空初始隐白。那苏星河与“函谷八友”皆在安眠,公子也不去理会,径回自己房间。他关闭门户,意欲就寝,逾时一人穿窗入。公子微惊,觉此人步履急促,目的疾向榻奔来。
他想也不想,大手自然打出。对面那人一惊,却并不慌张,自然还了一招。公子觉此人这一招内力纯厚,发招之时,沉稳老练,显然是个内外高手。不过心底疑窦丛起:“我宫里只住有八个老头和一个妇人,难道是康广陵他们不服我这个掌门的命令,故而玩的花样?倘若如此,那也太幼稚了。”不知不觉过了三五招,两人不分输赢。
公子先入为主,认定了是自己人捣鬼,出招之时,不免处处留情。不想对面那人也是通透,招数虚多过实。这一下公子可就更加纳闷了,寻思:“他们既要玩我,为何处处留情?”眼见此人打到最后,只是一味的闪躲,当即揉身而进,一掌朝他拍去。
那人波的一声相架,口里喜道:“萧儿,是你么?”公子听了这声音,浑身一怔,内力顷刻卸下,不觉向后倒退了几步,只想:“他怎么来了,不是在风流快活的么?”那人听得声响,只道伤了他,抢上急道:“你无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