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镜中人苍白的脸和深陷的眼窝,拿起粉就轻轻的扑起来。
惠菊走上前来:“娘娘,奴婢知道了。”她死死盯着铜镜中的我,眼中是诧异和迷惑。
我没有看她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她走到门边才又开了口:“惠菊,再去备一壶好酒来。就要梨花白。”
这菜和酒,都是他沈羲遥喜爱的。
我坐在铜镜前,用玉石细簪子挑了些水红色胭脂,用温水化开,淡淡轻拍在自己苍白却扑过蜜粉的双颊上。
再将绯色的口脂点在微启的朱唇上,轻轻晕染开来,仅薄薄一层,通透而湿润。
耦合色眉碳粉小心翼翼描绘出最适合自己的柳叶眉。
银丝镶边雪白贡锦纱羽缎芙蓉裙上有细细的白丝织就的凤凰图样,隐匿在层层皱褶之中。
乌发高挽,却只在顶端插一只纤丝镂空银缕凤簪,垂下细密的银白流苏。
行走翩跹,回眸凝视之间,犹如回风舞雪,影度回廊。
西侧殿里,花梨木福寿永固琉璃镶边圆桌上的黄地粉彩“佛日常明”套碗中是惠菊按我的吩咐做好的菜肴,此时散着诱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