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和河面上另外的几艘花船一样,是一些有钱大爷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皇北天拉着佑熙的手,进入了船舱内,佑熙看到苗红和苗青还有二当家的都在。
苗青的眼中有对佑熙毫不掩饰的厌恶,苗红则依然一副和蔼的样子。
她见到佑熙一副担忧的样子,走上前去,从皇北天手中拉住了佑熙的手,连连道:“姐姐受苦了,还好,你没事,夫君他都担心死了,快坐下歇一歇。”
皇北天脸色不好看,衣衫上渗出了血迹,苗红转头之际,看到了他伤口处渗出的血,不由惊呼,“相公,你伤口出血了,想来这一路子,弄裂了伤口,我帮你上药。”
皇北天却挥手,冷厉的黑眸望着二当家的,有着浓浓的不悦。
二当家的走到佑熙身边,拱手道:“属下失职,护主不利,请夫人惩罚!”
佑熙看了一眼皇北天铁青的脸,思量一下,“是我自己体力不支,追赶不上,不小心走丢了,不怪你。”
“请夫人责罚!”二当家自然之道皇北天心中有多大的怒气,如果不是他在无忧门多年,地位重要,怕是已经被皇北天废了。
一定要惩罚吗,不惩罚的话皇北天不足以立威,惩罚,她又觉得无法下手,毕竟是自己的错,“好吧,这件事,二当家虽然有错,可是错也不全在二当家,那就罚二当家,教我一套武功,可好?”
就这样吗?二当家一怔,不太相信,他们抛下她不管,任由她自生自灭,她不记恨?
“二当家不愿意吗?”佑熙问。
“属下遵命。”二当家忙答应。
佑熙一笑,看了一眼皇北天,他给了她一个属于她的深情眼神。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皇北天坐在椅子上,看似有些疲惫。
二当家自然先行离开,苗青面露不悦,转生向船舱上面走去。
苗红欲言又止,杏眼似有千言万语,哀怨的看了一眼皇北天,犹豫着不肯离开。
“你也出去吧!”皇北天冷冷的对苗红说。
“我帮你处理了伤口……”
“不用了,我会处理!”皇北天丝毫的柔情都没有,对苗红,他不是一个丈夫,而是门主,只有在佑熙面前,他才是丈夫,不是门主,而佑熙把他当门主对待要多过对待一个丈夫。
“我……帮你处理伤口吧。”所有的人都走了,佑熙看着皇北天渗出血迹的伤口,忍不住的说。
“哦……!”皇北天应了一声,他很乐意佑熙为他处理伤口。
佑熙走了过去,小手为他解开衣衫,露出了他受伤的心口位置。
心脏是致命的地方,这些人打杀,不是割下敌人的头颅,就是刺穿心脏。
“很痛吧。”佑熙的口气中带着心痛,也为他拆开了绷带,佑熙看的出,伤口有点深,不过,可能是皇北天反应快,刺偏了。
皇北天没有回答,却一把手将佑熙拽进怀中,佑熙忍不住喊道:“你的伤口……”
“该受惩罚的是我,佑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最该死的是我,是我!”皇北天自责的在佑熙耳边呢喃。
“可是,你是门主,而且是我的夫君,我怎么敢罚你。”佑熙低低的说。
“可不可以只是夫君?”皇北天落寞的说,“好想你记得以前,你对我的好,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你把一切都忘记,你对我的好,是不是都一种责任?佑熙的你的心,还爱我吗?我很怕……怕失去的你的爱,你的心。”
“现在这样不好吗?”佑熙低低的说着,也小心的不去碰到他伤口,“我害怕,回忆起过去,我怕我的心会痛,这样挺好的,你是我夫君,我会陪着你,支持你,守护你,每天快乐无忧,这样的生活,我很满意。”
“是……我在强求什么,遗憾什么,你可以陪在我身边,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我还在奢求什么。”
“药呢,我帮你上药。”
皇北天微微地推开佑熙,从腰际套粗金疮药,放在佑熙手心中。
佑熙小心的为他上药,找了干净的布,为他包扎好伤口,这才舒了口气,为他穿好衣衫。
皇北天也吩咐人送来了晚膳,佑熙一定饿了,他让佑熙吃饭,也问了一些她这几天发生的事。
佑熙撒谎了,只说走丢了,然后下雪了,在一猎户家暂歇了几天。
她没有提起凌啸阳,没有提起凌啸阳背着她,要将她送到他身边。
也没有提起,是凌啸阳差一点舍弃了他的性命,才让她能安然的回到他身边。
他在冰天雪地中,用他的身体,保护了她……他让她的心,震撼,感激……
“佑熙,你受苦了,我……真该死!”
“不,别说死……你要好好的!”佑熙急急忙忙的捂住了他的唇。
他伸手握住佑熙的手,心痛的拧住了,佑熙,她失去了记忆,可是依然善解人意,不让他有任何负担,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包括复仇。
他的心猛然一怔,急急的抓住佑熙的肩膀,黑眸盯着佑熙的眼睛。
“佑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什么都记得?”
“什么?”佑熙疑惑的望着他,“你根本没有失忆对不对?”她只是想让他没有负担的复仇,她假装失忆,假装快乐,假装什么都不在意,留在他身边,陪着他,让他做自己的事情,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佑熙叹了口气,小手放在他肩膀上,安慰道:“门主,我知道你对我失忆这件事很难接受,希望我记起一切,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皇北天的心复杂而难受,最后失望的松开了佑熙,罢了,罢了。
他心痛的道:“去休息吧,你一定累了。”
“嗯,你也休息一下吧。”佑熙不问,下一站去哪里,她只负责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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