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梦中
刘明参观了克劳斯?玛菲公司的产品展示厅和部分坦克生产线。对于这位来自中东的潜在大客户，德国人表现出了商家应有的热情，但刘明却感受不到在法国时那种完全占据主动的感觉。
“看来自己的德国之行不会轻松啊！”刘明心中的桀骜之气被激发，眼神不由的凝聚起来，“我会把这些德国佬压箱底的东西全部掏出来的。”
其实为了表示对伊拉克考察团的重视，德国人还是作了工作的。他们特地请来了弗兰卡?凯特布里奇――豹2主战坦克的设计师之一，向伊拉克代表团推销这种著名的坦克。
弗兰卡?凯特布里奇是的典型的德国工程师，衣冠整洁，举止礼貌，严谨而略有些沉闷，但对坦克及装甲车辆的设计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在刘明的鼓励下，伊拉克军人纷纷就自己的疑问向弗兰卡?凯特布里奇提问，诸如坦克在沙漠地区的适应性，坦克外形尺寸过大是否会影响隐蔽性，坦克使用滑膛炮的性能如何，为什么坦克要使用尾舱储存炮弹等等问题。由于伊拉克军人长期使用苏式坦克，对这种西方主战坦克了解很少，因此大家提问的很多，让凯特布里奇应接不暇。
刘明抽空问道：“凯特布里奇先生，我们伊拉克军队长期装备苏式坦克。您知道，苏式坦克炮的膛压和炮口动能都不理想。如果我想用德国高压滑膛炮和火控系统改进苏式坦克是否能提高坦克的性能呢？”
弗兰卡?凯特布里奇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主炮和装弹机的改装可能会影响炮塔的布局，而炮口动能的改变可能会引起坦克射击重心的变化从而影响射击效果。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我认为经过改装，提高性能的目标还是能实现的。”
这位德国工程师的坦诚和直率让刘明对他产生了好感，尽管弗兰卡?凯特布里奇的职责是为克劳斯?玛菲公司推销豹式坦克，但当刘明问道涉及坦克设计的问题时，他还是一丝不苟的给出了客观的回答。
刘明当然知道这个答案，因为在这个年代，远在地球的另一端，一群刚从磨难中摆脱出来的中国人开始睁开了眼睛，感受着世界。他们运用着自己的智慧，使用英国皇家军械厂的l7式105mm坦克炮和马可尼公司的火控系统改装着自己的坦克。这种坦克被称为9式或79式主战坦克。
与t2式一脉相承的9式主战坦克因为装上了新式的主炮和火控系统而威力大增，虽然仍然不能与世界先进主战坦克抗衡，但中国科研人员却开创了应用西方技术改造苏式坦克的崭新道路。直到后来ztz99式横空出世，让中国成为了世界坦克设计的顶尖强国。
“那么如果使用mtu的发动机和传动系统，能否有效的改良苏式坦克的机动性和可靠性？”刘明紧接着问道。中国可是直到85式坦克的出现才部分解决了西方动力系统与传统苏式车体布局的整合问题。
“这方面的困难比较大！”弗兰卡?凯特布里奇诚恳的说：“我接触的苏式坦克不多，但据我观察，它们的车体通常较为狭窄，设计也很紧凑。因此如果换用发动机和传动系统，可能需要对车体设计进行较大修改。这种工作的难度恐怕不下于重新设计一辆全新的坦克，所以我建议您还是谨慎考虑一下。”
刘明点点头，弗兰卡?凯特布里奇的建议是比较客观的，中国后来主战坦克设计中两种路线的激烈斗争正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将西方思想与苏联设计传统兼容的巨大困难。
与弗兰卡?凯特布里奇的见面结束后，刘明和考察团在德国方面的邀请下前往餐厅就餐。没有什么特地安排，所有人都是自助用餐。虽然是自助，但主菜却只有一道，看着盘中带着血丝、半生不熟的牛肉。刘明和他手下的军官大眼瞪小眼，毫无胃口的看着这些地道的西餐。倒是那个美国老间谍杰弗里?沃士伯吃的津津有味。
刘明无可奈何的说：“大家一起出去吃饭，我请你们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