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个便宜弟弟最后会是什么结果,是被带成跟他们爸妈一样的性格,还是能像普通人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
如今那两个人骗了妹妹和小娘砸共加起来的七十多万,怎么着也能过上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了。
我挣脱开了这孩子的手,他立马哇哇大哭起来。
我看了一眼门口,一楼下面已经传来了后妈的呼唤声:“乖啊宝宝,妈妈这就来了。”那股温柔劲儿,我在家里十几年,从未听到过。
我没有再在这里停留,径直从窗口一跃而下,落到地面之后,像进来时一样翻围墙出去,一路出了村子,骑着摩托车返回了市里。
接下来的三天,我每天都会到南、西两区巡查,期间我把所有人都调集起来过一次,正式宣布了阳盟的规矩。其中最基本的一条,就是身为阳盟的人,必须得具备一个正常人的道德观念与素质,不能够无缘无故抢劫犯法,不能够随便欺负平民。当然,我们也不是要做什么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宗旨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有人敢挑衅阳盟,那下场就是群殴、群殴、再群殴,群殴不成回头再叫人,报复到死为止。
由于我曾经在李旭手下待过一段时间,对西区的情况很熟悉,因此这段时间我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南区这边。通过了解发现,那些联合公司跟百宏集团仍旧在互相竞争着,一边是搞垄断花费了大量资金,一边则是被垄断而元气大伤,都在想办法将对方打败。
百宏集团我是待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虽然那段经历很不好,但也因此让我对本市商界有了更深刻的了解,知道如今百宏集团过得非常艰难。
于是,我秘密地给南区的手下们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在给那些工厂做安保工作的时候,不用太上心,对所有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多找机会挑拨工人与工人之间的矛盾。
我原本只是想对联合公司名下的这些工厂,造成一定的困扰;可结果手下们却将我的“命令”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短短的一个星期,整个南区的工厂几乎都传出了有工人之间打架斗殴的情况,最严重的几家听说一天之内发生打架事件整整八次,警车的鸣笛声在马路上来回盘旋着,搞得过路的行人都人心惶惶。
每次斗殴刚平息,身处工厂内的手下们就又开始了挑拨离间、栽赃嫁祸等邋遢手段,进一步将矛盾扩大化,从最初的一两个人打,变成三五群架,最终那些工人把在其他厂的朋友都叫了过来,发展成了数十人之间的械斗,直接导致许多工厂无法正常运作,老板们怨声载道。
警察们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所以工厂老板只能咬牙给当保安的手下们翻上一倍的工资,让他们不能仅限于守门口,哪里有人打架了,就得赤膊上阵,用强硬的态度进行处理。
就这样,打架斗殴的情况虽然少了,却也让得这些工厂有了极大的损失。
于是,到了一月中旬的时候,身为那些工厂投资方的联合公司,开始派人过来南区交涉了。
那天中午,我正在原本属于雷震子的家里喝茶,屋外吵吵嚷嚷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什么?雷震子那傻逼死球了?南区换了新老大?还搞了个什么狗屎阳盟?”
这声音骂骂咧咧地走近,从门口进来之后,我才发现发现是那那个染着黄毛的余鹏飞,旁边站着魏杨,身后还跟了七八个混混模样的手下。
魏杨跟余鹏飞带着人大咧咧地堵在门口,嚣张跋扈地骂道:“什么破阳盟的老大,给爷爷滚出来!”
家里的十来个手下非常不爽,虎视眈眈地围了上去,我让他们不要冲动,慢悠悠地走出来,看着这两个公子哥,笑道:“余少,魏少,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看到我出现,余鹏飞和魏杨都吃了一惊,说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南区的新老大,是你?
我笑眯眯地朝他们抱了抱拳,客气道:“侥幸上位而已。”
“我才懒得管你是怎么上位的。”余鹏飞骂道:“之前我们公司跟雷震子那王八蛋说好了,工厂请他的手下去当保安,他手下负责我工厂的安全;可现在我工厂里天天都有人打架,这又算什么回事?他的那些手下都是废物吗?”
“那可不能怪我的弟兄们。”我装作严肃道:“我的手下又没有参与打架,所以你的工厂乱套,那也是你们的员工造成的吧?”
旁边的魏杨把手一挥,说我他妈可不管这么多,反正我现在请了你手下那群废物过去,他们就得替我保证好工厂的治安,要是下次再发生打架斗殴的情况,我唯你是问!
我皱起了眉头,沉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手下是一群废物!”魏杨瞪着我,扯开嗓子骂道:“怎么?你想跟我动手?你以为干掉雷震子你就牛逼了?叶阳,我告诉你,上一次你把我们打了,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